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伶韩蒙的女频言情小说《大厦将倾,我屹立于文明废墟完结版小说陈伶韩蒙》,由网络作家“三九音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蔚蓝的极光下,雪花如同飘絮从空中散落,陈伶伸手接住一片,八角的晶莹缓缓消融在温暖之中。“极光界域与其他界域不同,没有四季,只有寒冬。”楚牧云缓步走出房屋,同样伸手接住一枚雪花,有些疑惑的开口,“不过,这场雪来的是不是有些突然了?”“很突然吗?”陈伶问。“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十年不遇的暴雨,今天突然又开始飘雪……总感觉这极光界域的天象,越来越乱了。”楚牧云思索着,眉头越皱越紧。“哥,这雪下的好快啊。”陈宴披着戏袍,迅速冲上街道,他站在逐渐密集的雪花之中,栗色的双瞳中满是惊喜和期待,“照这个架势,明天就够堆雪人啦!”看着那在伸手捕捉雪花的红衣少年,陈伶的眸中浮现出温和,他笑道:“每年都堆,还没堆够吗?”“这次不一样。”陈宴认真道,“这次的雪...
蔚蓝的极光下,雪花如同飘絮从空中散落,陈伶伸手接住一片,八角的晶莹缓缓消融在温暖之中。
“极光界域与其他界域不同,没有四季,只有寒冬。”楚牧云缓步走出房屋,同样伸手接住一枚雪花,有些疑惑的开口,“不过,这场雪来的是不是有些突然了?”
“很突然吗?”陈伶问。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十年不遇的暴雨,今天突然又开始飘雪……总感觉这极光界域的天象,越来越乱了。”
楚牧云思索着,眉头越皱越紧。
“哥,这雪下的好快啊。”
陈宴披着戏袍,迅速冲上街道,他站在逐渐密集的雪花之中,栗色的双瞳中满是惊喜和期待,“照这个架势,明天就够堆雪人啦!”
看着那在伸手捕捉雪花的红衣少年,陈伶的眸中浮现出温和,他笑道:
“每年都堆,还没堆够吗?”
“这次不一样。”陈宴认真道,“这次的雪很大,说不定我能一口气堆出十几个……我们再垒起一个高高的台子,我就可以在台上练戏,让雪人给我当观众了。”
“我给你当观众不够吗?”
“哥,哪有人唱戏每次只有一个观众的……”陈宴撇嘴,“一直没观众,我去学校表演的时候怯场怎么办?”
“……也是。”陈伶笑了笑,缓缓抬头看向天空,
“那这场雪,要能一直下才好。”
“一直下,那得变成雪灾了。”楚牧云推了下眼镜,犹豫片刻后,从屋里取出毛呢大衣披上,“我要出去一趟。”
陈伶与陈宴对视一眼,
“那你回来吃饭吗?”
“回。”
随着楚牧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陈伶看了眼时间,“我也该走了,下雪天的山路不好走……”
“等等!”陈宴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跑回屋里,将昨晚连夜缝补好的棉大衣塞到陈伶手中,
“哥,我给你补好了……今天上山小心点,别再跟人打架了。”
陈宴语气罕见的严肃。
陈伶仔细看了下大衣,发现几乎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完美如初,忍不住开口夸赞:
“还是我们家阿宴手巧啊……”
陈宴嘻嘻一笑。
“走了。”
陈伶摆了摆手,径直向二区走去。
雪正如陈宴所期望的那样,越下越大,陈伶走到半路,积雪就已经淹没鞋底,冰冰凉凉的雪水融入脚底,让人由内而外的冷。
他一边搓着双手,一边顶着雪花往前走,心中喃喃想到:
该不会真的变成雪灾吧?
他走了许久,街上的行人越发稀少,但急速穿行而过的执法者却越来越多。
他们穿着黑红制服,策马匆匆向某个方向赶去,看都不看走过的陈伶一眼,被气流搅乱的雪花拍在陈伶脸上,他抹了把脸,疑惑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出什么事了?”
陈伶不知道,也没兴趣跟上去调查,只要这些人去的方向不是寒霜街,他管他们去哪呢。
走了大约三个小时,陈伶又回到熟悉的冰泉街,废墟已经被清扫的差不多了,荒凉的半条街道在白雪的覆盖下更显死寂,
正当他打算去找钱凡等人要今天的任务的时候,几道身影快步走来,热情向他招手。
“陈伶老弟!”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钱凡等人。
“钱大人。”
陈伶依旧礼貌的加上‘大人’这个后缀,毕竟他和钱凡等人之间,并没有完全撕破脸皮,表面的客气还是要装一下的。
“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任务?不用任务了。”钱凡大手一挥,“鉴于你昨天的……额,优秀表现,上面已经决定让你锁定一个执法者名额,你今天可以直接回家,明天就去三区的总部报到。”
“你说要是你,一个从街上捡来的野孩子,和一个被上天垂怜好不容易生出来的亲儿子,你选哪个?”
“啧……”
听到这段对话,躺在手术台上的陈宴,猛地睁开眼睛!
他挣扎着坐起身,看向那说话的两人,苍白的小脸上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
“你们说……那个心脏是谁的??”
“你哥啊。”穿着无菌服的骨刀随意吹了吹指甲,“怎么,你爸妈没告诉你吗?”
“否则你以为,凭你们家的这点钱,怎么可能给你找到合适的心脏?”
“哥……”
陈宴在手术台上呆了许久,直到身旁的两个医生开始推他躺下,他才回过神,疯了般开始挣扎!
“我不要……我不做了!我不做手术了!!”陈宴的声音带上一丝哭腔,“我不要我哥的心脏!你们放开我!我不要他的心脏!!”
“心脏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要不要,可由不得你。”
“我求求你们,你们跟我爸妈说一声,跟他们说我不要心了……我不要回去上学了,我不要上台唱戏……我什么都不要了,让他们放过我哥……我求求你们……”
“躺好……躺好!!”
也不知陈宴究竟是哪来的力气,竟然硬生生挣脱了两个成年人的手劲,猛地翻下手术台,跌跌撞撞的向手术大门的方向冲去!
就在这时,手术大门自动打开,一个身影走进来,手中提着一只神秘的金属箱。
陈宴一头撞在他的身上,摔倒在地。
“心脏到手了。”那人说。
“可以啊,那对夫妻看着都是怂货,没想到效率还挺高。”骨刀诧异的接过金属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陈宴呆呆的坐在地上,涣散的瞳孔中倒映着金属箱的影子,他嘴唇与脸色全部煞白,身体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不要……我不要……”
一只针管轻轻刺入他的体内。
骨刀在陈宴的身后,缓缓蹲下,狭长的眼角眯起……宛若蛇蝎。
“你不要?呵呵呵……”
随着针筒中的液体被逐渐注射,陈宴只觉得脑袋越发昏沉,意识像是潮水般褪去……在彻底昏迷之前,他隐约感受到有人凑到自己耳边,宛若恶魔般低语: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会把心脏移植给你吧?”
……
陈伶骤然惊醒!
寒风裹挟着雪花,在乱葬岗内飞旋,呜呜作响。
他的眉毛与头发都被雪花染白,刺骨的寒意渗过衣衫,凉入骨髓……即便如此,他的身上还是止不住的在冒冷汗。
【观众期待值+5】
“阿宴……”
他怔怔的看着身下被大雪掩埋的土堆,颤抖着抬起手,开始向下挖掘。
他的手掌刨开一层层冰雪,被冻的通红,然后是下方被冻的坚硬无比的土壤,他此刻几乎停止了思考,脑海中只剩下这座孤零零的土堆,与陈宴挣扎的面庞。
随着刨开的土壤越发深入,第二段记忆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
……
“该死,这雨怎么这么大。”
“都小心些,山上都是泥泞,别滑倒了。”
“我们为什么非要到这来抛尸,随便在冰泉街附近找个地方埋了不好吗?”
“蠢货,在街附近埋早晚会被路过的野狗闻到,一旦被人发现,执法者就不得不把他挖出来,挖出来之后,就不得不展开调查……钱凡说了,这里的乱葬岗到处都是尸体,来这里抛尸不会被发现。”
“咱做这一单,是不是还得给钱凡那帮人分?”
“冰泉街的生意,执法者那边都得分走三成……不然你以为,他们凭什么帮我们?”
“三成?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这小子身上的油水都榨干净了吗?”
“阿欠!!”
寒风中,陈伶猛的打了个喷嚏。
前世作为一个北方人,陈伶都有些招架不住这里的天气,寒冷,湿润,虽然天上顶着个大太阳,但根本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让一让,让一让!”
懒洋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陈伶回过神,下意识的贴到路边,
只见道路尽头,一辆三轮车正缓慢的向这里驶来,一个少年骑着车,另一个少年坐在后面的椅子上,身旁是两大桶盐。
他用勺子舀起盐,挥洒在结霜的道路上,随着盐粒的洒落,地面的冰霜逐渐融化。
“呦,陈伶?”撒盐的那人看到站在路边的陈伶,眉头一挑,
“想不到能在这看到大学霸啊,你不是去参加执法者考试了吗?被刷了?”
陈伶看到那张脸,一段记忆便涌上心头。
他叫赵乙,自小就和陈伶在一条街上长大的孩子,不过天生善妒,高中时陈伶成绩好,赵乙母亲没少用陈伶来跟他比较,使得他怎么看陈伶都不顺眼。
“文试过了,还有武试。”陈伶站在路边,随口回了一句。
“嘿嘿,那祝你考运隆昌啊!”
嘴上这么说着,赵乙舀起一大勺盐,用力向旁边的道路挥去,恰好将站在路边的陈伶也波及进去。
飞扬的盐粒沾满陈伶的头发与棉袍,他压根没想到赵乙还弄这么一手,迅速用手将盐粒拨下,然后回头瞪着赵乙。
此时,赵乙已经坐着三轮车,晃晃悠悠的远去……他一只脚搭在盐桶上,吐舌对陈伶做了个鬼脸。
陈伶身为一个二十八岁,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成年人,面对如此拙劣的恶作剧,心里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
不过,陈伶并没有追上去狠揍一顿那小子的打算,只是暗自将这事记在心里,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陈伶正准备迈步继续前行,余光瞥到脚下的地面,微微一愣。
接触到盐粒的冰霜逐渐融化,略微的白色残留在地面,在那一瞬间,陈伶看到一行文字交织成型——
【观众期待值:27%】
还没等陈伶反应过来,盐粒便彻底融尽,刚才的那一幕,仿佛只是一闪而过的幻觉。
陈伶用力揉了一下眼睛,喃喃自语:
“不会吧……”
紧迫感再度升起,陈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径直向诊所冲去。
几分钟后,陈伶推开了诊所的大门。
说是诊所,其实也就是寒霜街上的一户民房,上下两层楼高,外形方正土灰,一眼就让陈伶想起了自己农村老家的房屋。
但就是这样的一座粗糙屋子,已经是寒霜街上比较不错的,至少它有两层,还能挡风。
“是你啊。”木桌后,一个披着白大褂的男人微微侧身,“又来给你弟弟拿药?他不是转去二区的医院了吗?”
“这次不是阿宴,是我自己。”
陈伶的弟弟之前在这里住院,跟这位林医生混的也是很熟,他走到桌前坐下,神情有些紧张。
“哦?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脑子不太舒服。”
“是物理意义上的头疼,还是……”
“我最近,似乎出现了幻觉。”
“精神科?”林医生眉头一挑,认真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这我擅长……说说你的病情吧。”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我站在一座舞台上,台下有很多观众……我看不清它们的脸,但它们不像是人类,我在台上拼命的跑,却总是找不到出口……”
“解梦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
“我知道。”陈伶深吸一口气,“但是我醒了之后,总感觉……它们还在看着我。”
听到这,林医生终于来了兴趣,“幻想自己被窥视了?”
“不像是幻想……它们好像就在我的脑子里,坐在观众席上,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而我就像是一个被迫表演的戏子,只是取悦它们的工具。”
“你是说,你的人生就是舞台,而你是舞台上唯一的主角?”
“意思对了……但没你说的那么正能量。”
“那观众呢?它们除了窥视你,还会干别的吗?”
陈伶沉默片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它们,好像能影响我周围的东西。”
“能影响现实?那听起来有些玄幻了。”林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缸喝了一口,正欲说些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噗!!
林医生喷出了一口猩红鲜血,洒落地面。
“林医生??”陈伶吓了一跳,“您这是生了什么病吗?”
“……不对。”林医生抹了把嘴角的血迹,那些血不是他的,皱眉思索片刻,目光落在桌角的茶缸上……
不知何时,茶缸中已经盛满粘稠血液。
林医生脸色有些难看,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一分钟前在里面泡了包普洱。
在这期间,诊所中只有他与陈伶两个人,陈伶始终在他的注视下,根本不可能也没动机调包茶水,那满满的一缸鲜血就像是变戏法般,诡异的出现在其中……
陈伶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苍白。
“正如我所说的。”他沙哑开口,
“它们……也许真的存在。”
林医生注视那杯血液许久,才缓缓看向他,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一天。”陈伶停顿片刻,“从我意识清楚开始,只有一天。”
“那在意识清楚之前呢?你在做什么?”
“我…… ”
陈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晚他在暴雨中,踉踉跄跄行走的画面,“我不知道,记不清了。”
“所以,你并不确定这个症状是从昨晚开始的,而且没有昨晚之前的记忆?”
“……对。”
“你被‘灾厄’附身过吗?”林医生推了下眼睛,
“或者我换个问法,昨晚……你遇见过灰界交汇吗?”
“你还说?要不是你昨天太疯了,那个小吴子能被吓跑?那小子老实巴交的,留下来多玩几天多好……”
“但这个看着比昨天那个更好啊,长得挺不错。”
“今天都留点手,老钱说了,这个再弄跑了,就没人了……”
“跑?这次别想跑了。”一个瘦削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深凹的眼眶好似僵尸般盯着陈伶,“不错,挺年轻,气色也好,身上的零件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骨刀,玩太大了,之后不好收场吧……”
“哼,冰泉街被灾厄屠了,本来就是这帮执法者的失职,怎么?还不允许我们要点补偿了?”被称为骨刀的瘦削男人冷笑道。
酒馆内的众人,纷纷打量着门口的陈伶,仿佛一群贪婪饥饿的野兽,在审视送上门的猎物。
陈伶就这么站在那,对他们的话语恍若未闻,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笔,在表格上敲了敲。
“骨刀是吧?”陈伶写下这个名字,
“就从你开始吧……冰泉街被屠当晚,你在哪里?”
见这少年还敢开口问话,众人诧异的对视一眼,要知道,昨天吴友东见到这个场面,当场连话都被吓的说不出来了……这小子是真莽,还是真蠢?
骨刀双眸微眯,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陈伶面前。
“我在哪里?”骨刀吹了吹自己黑色的指甲,随后苍白指节宛若鹰爪般抓向陈伶的脖颈!
“我在你妈的床上!!”
电光石火之间,陈伶眼中闪过一缕寒芒,握笔的右手猛地反刺,笔尖瞬间洞穿骨刀的掌心!
彻骨铭心的疼痛下,骨刀惨叫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只手掌在他的视野中急速放大,然后摁住他的头颅,重重砸落在地!
兵神道,【审判】路径,第三阶——【杀戮舞曲】!
砰——!!
木屑飞溅,猩红流淌。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骨刀便被少年单手砸入地板,厚重的棉大衣微微扬起,整个酒馆陷入一片死寂。
“袭击执法者,重罪。”陈伶淡淡说了一句。
他缓慢的直起腰,拍了拍那双沾染血迹的手掌,目光扫过众人。
【观众期待值+2】
【观众期待值+2】
【观众期待值……】
短暂的死寂之后,酒馆内众人终于回过神,眼中的错愕与震惊被暴怒杀意掩盖,其中三人更是当场拔出枪支,对准陈伶!
“奶奶的,硬茬子?!”
陈伶早就知道他们有枪,在他们拔枪的瞬间,便将手边的酒桌掀翻!
庞大的桌体在半空中翻转,一批身影顿时向两侧退开,正面陷入混乱,与此同时,陈伶半弯着腰从桌底闪出,抡起酒瓶就砸向最近一位持枪者的面门!
啪!
酒瓶爆碎,锋利的残渣划过那人的脸颊,留下几道猩红血痕。
陈伶反手一个肘击,直接将其砸晕在地。
刹那间,接连两道火光在远处迸溅,呼啸的子弹径直向陈伶飞射!
昏暗中,陈伶的身形灵活的好似鬼魅,厚重的棉大衣飞舞转折,被两枚子弹洞穿,却没有一枚能落在陈伶的身体之上。
这是陈伶第一次使用【杀戮舞曲】,最明显的感受就是,自己的身体像是幽灵般没有重量。
在如此促狭混乱的酒馆,他却能如鱼得水的在其中游走,只要能提前观测到敌人的抬枪动作,他就有把握避开子弹……当然,前提是持枪者的数量不多。
而随着他解决第一位持枪者,另外两位立刻有种被野兽锁定的危机感,
他们的目光试图追踪陈伶的位置,但在陈伶接连掀翻桌椅遮蔽视野的情况下,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只听一道呼啸声从耳畔传来,下一刻头部便遭到重击,失去意识。
不过,三区不是被封锁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个疑惑闪过陈伶脑海,他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的任务是去安置幸存的冰泉街居民,还有一堆事要做呢。”吴友东看了眼时间,跟陈伶告别后匆匆离开。
既然韩蒙被支走,那就应该没机会审讯陈宴,家里依然是安全的……陈伶一边想着,一边迅速向钱凡等人那走去。
那个【医生】对陈伶而言,完全是未知的存在,他不敢让陈宴和对方单独待太久。
他要回家,立刻就回。
吱嘎——
陈伶一脚迈出,踩碎了废墟中的一块砖瓦,他低头望去,一抹隐约的红色被压在碎片之下。
陈伶微微皱眉,低头拂去碎片残渣,那抹红色的轮廓逐渐清晰……看清那东西的全貌,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那是一枚残破的平安符。
平安符的角落,绣着两个细小的字样——
陈宴。
“已经这个点了么……”
楚牧云坐在门口中,低头看了眼怀表,长叹一口气。
“哥怎么还不回来?”陈宴托着腮帮子,坐在楚牧云旁边,同样看着门口的街道望眼欲穿。
昏黄夕阳逐渐沉入地平线,天穹中蓝色的极光越发清晰……两人就这么坐成一排,寒风透过木板缝隙,将桌上的煤油灯吹的摇晃不定。
终于,极光涌动的街道尽头,一个身影逐渐清晰。
“回来了!”陈宴噌的一下就坐起来,对远处的人影挥手,“哥!!”
陈伶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点点向家走去,他看到门口坐的两个人,双眸微眯,但还是第一时间挥手回应陈宴。
楚牧云一愣,双手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礼貌的微笑挥手。
“你是……”
“您应该就是陈伶先生了吧?”楚牧云推了下鼻梁的银丝眼镜,“我叫楚牧云,是从极光城来的【医生】。”
“哦……你好。”陈伶与他握手,“等我很久了吗?”
“还好,不算很久。”
“很久啦。”陈宴当即开口,“哥你今早刚走,他就到了,然后就在客厅一直坐到现在……”
“今早就来了?你没给人家倒水吗?”
“倒了啊……不过他自己不喝。”
陈伶的目光从陈宴身上挪开,有些抱歉的看向楚牧云,“楚医生,实在抱歉让您走一趟,还在这等我这么久……其实,我的病已经好了,要不今晚我请您吃个饭,明天送您回去?”
一开始是陈伶被观众吓到,所以去找医生求助,不过现在他不觉得自己这是病,也不认为有人能治好他……
一只“灭世”级的灾厄,是随便来个医生就能解决的?
更别说还有个能压制“灭世”的神秘剧院。
楚牧云留在这,不仅没法治好自己,时间久了,搞不好还会发现自己脑海中的灾厄。
楚牧云愣住了。
他看了陈伶半晌,犹豫着开口:
“嗯……陈先生,其实很多时候,人的身体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生病的,可能你现在觉得好了,但其实并没有。
也许,你需要我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
“不,我不需要。”
陈伶这次拒绝的很强硬。
要知道,他现在连心脏都没有……让楚牧云检查?那不是等于自己暴露身份吗?!
楚牧云:……
“楚医生,您大老远从极光城赶过来,我非常感激……但我现在真的不需要检查或者治疗。”陈伶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立刻诚恳的加了一句。
“……好吧。”楚牧云叹了口气,“不过,我现在可能回不去了。”
“为什么?”
“三区被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