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朱雀司神捕是朵黑心莲:夏听雨黄大勇番外笔趣阁
朱雀司神捕是朵黑心莲:夏听雨黄大勇番外笔趣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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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若汐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听雨黄大勇的其他类型小说《朱雀司神捕是朵黑心莲:夏听雨黄大勇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宁若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越下越大,一道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撕破漆黑的夜幕,转瞬间化为倾盆大雨冲不断冲刷着屋顶精致的琉璃砖瓦,风声呜咽,似百鬼哀嚎,无数苍木也随之倾倒。这一夜夏听雨睡得极不安稳,她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攒着被子,不自觉地翻来覆去,晶莹的泪珠从那双紧闭的杏目中滑落,在枕巾上晕出一朵浅浅的梅花。梦里容貌美艳穿着囚服的妇人依依不舍地将她的手交给面前那个高大威武穿着飞鱼服的男子。站在妇人身边的女孩挣脱妇人的手哭着拉住男子的裤脚不让他走,嘴里不停喊着:“不要带妹妹走......”男子牵着她的手大步离开,她回头看向那个女孩,忽然觉得她有些眼熟。又是这个梦。夏听雨翻了个身,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望着天花板无声地喊了声:“娘亲......阿姊.....

章节试读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越下越大,一道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撕破漆黑的夜幕,转瞬间化为倾盆大雨冲不断冲刷着屋顶精致的琉璃砖瓦,风声呜咽,似百鬼哀嚎,无数苍木也随之倾倒。
这一夜夏听雨睡得极不安稳,她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攒着被子,不自觉地翻来覆去,晶莹的泪珠从那双紧闭的杏目中滑落,在枕巾上晕出一朵浅浅的梅花。
梦里容貌美艳穿着囚服的妇人依依不舍地将她的手交给面前那个高大威武穿着飞鱼服的男子。站在妇人身边的女孩挣脱妇人的手哭着拉住男子的裤脚不让他走,嘴里不停喊着:“不要带妹妹走......”
男子牵着她的手大步离开,她回头看向那个女孩,忽然觉得她有些眼熟。
又是这个梦。
夏听雨翻了个身,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望着天花板无声地喊了声:“娘亲......阿姊......”
她是个孤儿,从小就被朱雀司司主夏问风收养,自有记忆起便随义父识字、读书、习武,朱雀司就像她的家,师兄师姐们都是她的家人。
她曾经尝试查过自己的身世,谁知义父知道后大发雷霆,以为她要去找亲生父母不要他了,伤心得大醉了一场,此后她便断了寻亲的念头。义父对她视如己出,她又何必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而去伤了他的心。
但是对于明镜堂,她其实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朱雀司是明镜堂下属的机构之一,偶尔其他司部的人来找义父商议公事,也不过是有过几次照面罢了。
自从确认青衣刀客是明镜堂的人,夏听雨心中便万分不安,她害怕极了,她想马上回到盛京去找义父,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镜堂到底是做什么的,以及——
青衣刀客,会是他吗?
烟雨楼恐怕是无法再待下去了,以凶手的狠辣,再查下去也许随时都有可能来这里杀人灭口。
思绪万千的夏听雨再也无法合眼,就这样听着屋外的风雨声等到了天亮。
清晨,风雨骤停,和煦的阳光透过绵密的云层折射出一片橘红色的朝霞,澄澈如洗的天空美得像一条天仙洒落人间的缎带。
大街上地面湿漉漉的还未干透,两侧挂着商号番布的桅杆歪七扭八地倒在路边,到处都是残枝断叶和屋瓦碎片,几只破损的灯笼被风一吹骨碌碌滚到道路中间沾了一地的泥。
夏听雨背着行李灵活地跳过一个又一个水坑,冷不防地撞到一个冷硬的胸膛,她摸了摸鼻子,闻着这熟悉的淡淡酒香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一声不吭就走?”薛靖南懒懒的语气中难得地带着一丝怒意。
夏听雨低着头,脚下的水洼里倒映出两人的身影,他们离得那样近,看起来像一对相依的恋人。
她轻声回道:“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休息。”
“你怕连累我?”薛靖南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是。明镜堂不是普通的江湖势力,它是皇权下最尖锐的一把刀。这案子继续查下去,恐怕我都自身难保,你是无辜的,我不想连累你。”
夏听雨抬首注视着薛靖南,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薛靖南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两个字。既然答应了要与你一起查明真相,我就不会轻易放弃。我们是合作伙伴,就别提连累二字。”
薛靖南扯出一个自信的笑。
“还有我还有我!听雨姐姐,你要查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查案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本少爷?小爷我可是天下第一画师!”
夏听雨转身,看见叶渺渺激动地朝她挥着小手,谢之河摇着扇子还是一派附庸风雅的模样。
她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虽孤身千里追凶而来,但短短几日便能收获如此友谊,也算不枉此行。
“谢谢你们......我......”夏听雨还未说完,便被薛靖南一手勾住了肩膀,顺手卸下她的包裹丢给谢之河,然后吊儿郎当附在她耳边说:“不用客气,起这么早一定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李婶家的小馄饨......”
谢之河接过包裹立马附和道:“对对对,李婶的小馄饨特别好吃!”
叶渺渺这个小吃货立马两眼放光,拉着夏听雨的手欢快地说:“快去快去!我也要吃!”
夏听雨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是走不掉了。
城东的早市受昨夜风雨的影响,不像往日那样热闹,只有李婶的馄饨摊前零星坐着几位客人。
四人有说有笑地来到馄饨铺前,李婶放下手里的面团,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说道:“小薛又来吃馄饨啦?今天带这么多朋友一起,婶儿多送你们一份吧!”
“谢谢李婶!”薛靖南毫不客气地应下,随即熟稔地寒暄道:“婶儿最近生意怎么样呀?”
“还行还行,凑合过刚好!”李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把一只只白花花的馄饨挨个丢进锅里。
不远处卖泡馍的老孙眼红地看着李婶,心里忿忿不平,为什么她每天都有这么多客人!
一早上了他才卖了五碗,对面馄饨摊的客人就没断过!
老孙心中涌起一阵无名的火气,他看向李婶,眼神变得阴暗,她算老几,为什么街坊邻居都跟她关系这么好!
真是恨不得杀了她,省得总是来跟他抢生意!
他这般想着,人鬼使神差地拿着菜刀走到了馄饨摊前。
李婶没有注意到老孙的异样,一边包馄饨,一边跟他打招呼。
“老孙啊,怎么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老孙眼睛有些失神,低声问道:“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吃你的馄饨呢?”
李婶听他这语气有些不对劲,这才停下手来仔细看他,关心地问:“老孙,你怎么了?”
老孙眼里闪过一丝红光,突然拎起手中的菜刀重重砍在馄饨摊的菜板上,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
“杀了你,客人都是我的了。”
“啊啊啊啊啊啊!”李婶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
众人皆是被这突发状况惊得不知所措,夏听雨一个箭步上前打落老孙手里的菜刀,用擒拿手将他擒住。
片刻后,老孙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四周,连连求饶:“女侠饶命啊!刚刚发生了什么,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夏听雨狐疑地看着老孙问道:“你持械行凶,还想狡辩?”
老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拼命解释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明明守着我自己摊位来着,不知道怎么就过来了。”
薛靖南把菜刀从菜板上拔下来丢给老孙。
“这难道不是你的菜刀?”
老孙一看更崩溃了,一会点头一会摇头道:“这刀确实是我的,但是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过来......”
这时叶渺渺感觉老孙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她抓过老孙的手,两指并拢搭上他的手腕替他诊脉。
脉象除了有些虚浮上火,暂时看不出异样,叶渺渺有些疑惑地放开手,总觉得这脉象不寻常,但是好像又没有其他很明显的症状。
“渺渺,有什么发现吗?”谢之河问道。
“没有。还是把他送官府吧。”叶渺渺摊摊手说。
老孙一听要把他送去官府,急得差点要哭出来。
“求求各位,别把我送去官府,我们家就指望我一个人摆摊养活呢,进了官府家里就要断粮了......”
李婶心一软觉得也许老孙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便原谅了他。
这时,一队官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街口走来,领头的官兵敲着锣大声吆喝道:“捷报——恭喜义荣军大破赤阳关,连下黎国三城!”
“这草包将军终于打了场胜仗啊!”
“打赢了又怎么样,受罪的还不是咱老百姓!”
“就是就是,今年的棉衣棉服价格都涨了三成,我都买不起了!”
附近的百姓闻声探出头来小声议论着。
待官兵们走远,薛靖南这才拂了拂衣袖起身说道:“走吧。”
“去哪里?”
“带你见见真正的烟雨楼。”

翌日,百花巷巷口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敢走进去看。
巷子两侧的墙上和地面上还残留着大量血迹和碎肉,三具尸体歪七扭八地倒在巷子的不同地方。
距离巷口最近的是更夫老王,他半靠在墙上,垂着脑袋露出半截被啃食了一半的脖子,双腿翻转了半周,脚尖对着墙面,手臂折叠扭曲,看起来诡异而恐怖。
再往里几米可以隐约看到只剩半张脸的尸体穿着跟老王一样的布衣,匍匐在地上已经没了人样。
最里面的尸体干瘦得像一具干尸,五指成爪好像在抓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卖泡馍的老孙。
黄大勇领着捕快和仵作匆匆赶来,他不耐烦地拨开人群,“让开让开!最近真是不知道惹了什么晦气,一个月不到接二连三地死人!忙死老子了!”
人群让出一条缝,他走到巷口,往里一瞧,顿时胃里泛起一股酸水,转头就吐了出来。
黄大勇身后的捕快凑上前,看到巷子里的情景一个个也忍不住扶墙狂吐。
就连仵作也未曾见过如此诡异血腥的现场,他也很想吐,但是作为专业的仵作他只能强忍住不适,一步步走近老王的尸体。
尸体已经僵硬,血迹也已凝固,仵作正要检查老张身上的伤口,突然老张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露出一对充满黑色血丝的眼白,嘴里长长吐出一口白气。
“啊!!!!”仵作吓得尖叫着后退一步,惊恐地喊道:“诈尸了!诈尸了!”
黄大勇叉着腰,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拔出佩刀就冲了进去,“老子面前谁敢诈尸!”
老张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异样,仿佛刚才只是仵作的错觉。
“老吴啊,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黄大勇瞅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不对,他拍了拍仵作的肩膀安慰道。
仵作深呼吸,心脏砰砰直跳久久不能平复,他敛神再次看向尸体,尸体的眼睛和嘴巴都已闭合,除了四肢扭曲得不正常之外,他确定这尸体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最近命案频发,难道真的是太过劳累出现了幻觉?
仵作带人将巷子里的三具尸体搬回义庄,准备晚些时候再解剖。
百花巷惨案很快传遍了整个洛西城,现场实在太过血腥恐怖,各种各样牛鬼蛇神的说法在百姓间流传开来。
有人说更夫日日走夜路难免会遇着鬼。
有人说赤阳关战场怨气太重,影响到了洛西。
有人说祁皇主动挑起战争,引发了天怒,这才招来了灾祸。
傍晚,黄大勇带着两个跟班来烟雨楼找夏听雨求助。
“女神捕啊,你可得帮帮我呀!”黄大勇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一脸愁苦,对着夏听雨一通抱怨:“这大半个月没一天安生的,我是不是该去烧一烧高香?”
他大大咧咧地抓了抓头发,找了个座位坐下,支起左脚踩在凳子上,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夏听雨坐在他对面,抓了把瓜子不紧不慢地磕了起来。
“我查的案子你们说结案就结案了。你们的案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女神捕,那是张县令定的,我也没办法呀!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您可是京城来的神捕,有什么案子能难倒您呢?”黄大勇讪讪地笑道,讨好地给夏听雨倒了杯酒。
“洛西城这小地方,何时出过这么变态的凶杀案,您就帮帮小的吧!”
“少废话,说重点。”夏听雨敲了敲桌子正色道。
“是是是。百花巷的事你一定也听说了。那现场真是惨不忍睹。尸体仵作已经运回义庄等待解剖了。老王和老张为人忠厚老实,做了二十几年的更夫,从来没出过事。还有那卖泡馍的老孙,都是城东的老街坊了。我实在想不出来谁会跟他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这案子真是无从查起啊。”
“确定是他杀?”
“那可不嘛,死那么惨,自杀哪做得到哦。周围的人际关系都排查过了,只有李婶跟老孙最近好像有过一次冲突,但是那次据说是老孙先招惹的李婶。”
黄大勇皱着眉,有些纠结地问:“要不我去把李婶抓起来?”
“......”夏听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李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妇女,能一口气杀了三个男人?”
“呃呃呃,应该......不能吧......”黄大勇无力地瘫坐在座位上,“那还会是谁啊?”
“仵作的勘验结果出来了吗?”夏听雨问道。
“还没有。对了,发现尸体的时候老吴莫名其妙地说诈尸了,但是我进去一看尸体没什么异样。这案子到处都透着古怪。该不会真是鬼神作案吧?”
黄大勇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
“这世上哪有鬼神。别自己吓自己了。”夏听雨炯炯有神地看着黄大勇,眼里重新聚起光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那装神弄鬼。”
洛西城官家的义庄分东西两房,东房主要用于储存各种尸体,西房用于仵作解剖研究。
此时义庄院内,仵作吴刚正蹲在门口烧纸。白天老张尸体睁眼的情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为了安心解剖,他特地去寺庙里买了些安魂香,又去棺材铺买了不少纸钱。
“老张、老王、老孙呐,你们要报仇就去找凶手啊,别来找我啊......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别再吓唬我啦......”
吴刚一边念叨着,一边把手里的纸钱放到火盆里烧。
纸钱在火盆里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黑灰色的灰烬散落在火盆四周,浓烟弥漫了大半个院子。
西房内,三具奇形怪状的尸体整齐地摆放在停尸床上。一阵阴风吹过,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被掀开了一角,一只青灰色的手垂落下来,微不可见地动了一动。
吴刚烧完纸钱,净了手,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将脑海里的恐怖画面驱赶出去,然后背着解剖的工具包进了西房。
最左边这具尸体是老王的,他的半边脸都被撕咬得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吴刚仔细清理着老王的半边头颅,发现他嘴里竟有部分别人的喉骨。他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掀开一旁老张的裹尸布,老张脖颈破损,正好缺了一块喉骨。
难道是老王咬死了老张???吴刚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又去看了看老孙的尸体。
屋外的月光从门缝渗了进来,伴着一阵阴风,若有似无地拂过吴刚的耳后。
吴刚汗毛直立,握着小刀的手忍不住地颤抖,他越想越害怕,脚底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突然,三具尸体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伴随着骨骼扭曲的咔嚓声,尸体倏地转头望向吴刚,眼眶齐齐留下两道血泪!
“啊啊啊啊啊——”
寂静的义庄传来吴刚撕心裂肺的尖叫。

藏书阁位于锦园半月坡坡顶,地势极高,可俯瞰整个卢宅。阁楼飞檐青瓦,精致华贵,周围云杉环抱,更添一丝雅韵。
巡防的士兵四人一列在卢宅各处游走,夏听雨躲在半月坡一处假山背面细想今晚发生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卢锡航很警觉,但是似乎警觉得有些过分,一个宴会有必要搞得这么谨小慎微吗?
你说他谨慎吧,他却还有闲心点姑娘作陪,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样子。
夏听雨摇了摇头,她想不明白,也不想费劲再想这些。
她想的是如何尽快找到药材商队的货,从而分析商队此行来洛西城的目的,找到商队老板和青衣客给两人定罪。
待两组巡逻士兵交错离开的空档,夏听雨踏着几处假山岩石直接飞掠到了半月坡的坡顶。
藏书阁有两层,一楼大门紧闭挂着一道沉重的铜锁,二楼的窗户半开着,渗入一室月光。
夏听雨走到一棵云杉前,运功提气一个纵身踏着树干便登上了树顶,确认屋内无人后翻窗进了二楼。
书房二楼摆设极为简单,两排书架,一副字画,桌上是寻常的文房四宝,看不出任何异样,书架上的书籍许久没有人翻看已经落了层灰,只有一本兵法典籍额外干净。
她拿出这本兵法,发现书架背后的墙上露出一个微微凸起的按钮。
夏听雨的心跳突然开始加速,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犹豫了片刻,她咬着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伸出手指摁下了按钮。
对面墙上挂着的字画徐徐上升,墙面自动往两侧平移,露出一个漆黑的门洞,石阶蜿蜒向下,看不到尽头。
夏听雨刚走下楼梯,身后的移门便回归了原样,她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下,狭窄的楼道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楼梯尽头是一间点着油灯的密室,密室中间赫然放着五只木箱,正是药材商队的货箱。
夏听雨取下一只耳坠,用耳坠上的银针撬开了货箱的锁。货箱里上面一层铺着川贝,下面藏着几十包包好的药丸。
奇怪,为什么要用药草掩盖这些药丸呢?
她好奇地打开一包药丸,放到鼻尖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苦味和腥味。
忽然楼梯上传来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
糟糕!有人来了!她急匆匆地把药丸重新包起来,却不小心手一抖,一颗药丸骨碌碌滚到了角落。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夏听雨用最快的速度把货箱恢复原状,然后一个滚身翻到楼梯下方的死角,从她的视角正好可以透过楼梯缝隙看到一双双制式棉靴从她头顶走过,她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被人发现。
副官打开箱子一一检查,确认无误后命人把箱子搬走。
“动作都麻利点,今晚必须把这些运到军需仓库,明天和采购的军需一同送到军中。”
副官一脸不耐烦地催促道。
夏听雨躲在楼梯下方紧紧贴着墙面,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确认副官和士兵们都离开后,她才松了口气,就着昏暗的月光在地上摸索了一阵,找到角落里的那颗药丸收入袖中。
直觉告诉她这颗药丸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翌日。
洛西城空余粮仓被义荣军征用为临时军需仓库。
永利门二掌柜钱朗正带人一箱箱搬着货物。
昨晚收到信后,钱朗便知赵三金被软禁在了卢宅。他本想带人硬闯去救人出来,但是赵三金再三嘱咐切勿冲动,按时送货即可。钱朗只能就此作罢,一早差人清点了货物送到军需仓库。
“货都在这里了,请问我们大掌柜什么时候能回来?”钱朗冷着脸问道。
“我怎么知道?等我们检查完了再说!”负责对接货物的小兵不耐烦地说。
钱朗强压下火气,烦躁地在旁边来回踱步。
“大掌柜昨日醉酒便就在卢宅休息了,二掌柜若是着急可以去卢宅等候。”
昨日送信的副官远远听到争吵声走了过来,为了防止生事,他把钱朗拉到一边客气地说道。
“好,多谢告知。”钱朗并不领情,草草行了一礼便大步离去。
副官见永利门的人走远,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后走进仓库命人将昨晚的货箱贴上封条混放在物资中。
晌午时分,永利门、夜影堂和云梦坊的人分别接走了各自的大掌柜。
而后,卢锡航带着几个士兵也匆匆离开了卢宅,连看门的小兵都没有留。
夏听雨和薛靖南坐在云梦坊的马车里交流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路过县衙的时候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喊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冤枉啊!我家老李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啊!!!求大人明察!!!”
一个身穿灰褐色粗布麻衣的妇人跪倒在衙门门口声嘶力竭地喊道。
只见黄大勇带了两个捕快跑了出来,一左一右蛮横地把妇人架走,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鬼叫什么?都说了那不是你家老李!!!怎么就说不理呢?”
妇人头发凌乱,红着眼,神色癫狂地说:“那就是老李!他胸口有块方形的胎记,不会错的!一定是老李!是你们害了他,换了他的脸!!!!”
夏听雨拉开车帘,冲黄大勇问道:“怎么回事?”
黄大勇苦着脸说:“女神捕,今天下午我们发现一具上吊自杀的尸体,药材商队和来福客栈的老板、小二都指证那就是商队老板,我们还在他身上发现了他的作案工具柳叶刀。这不直接就结案了吗?谁知突然冒出这么个自称叫玉娘的疯妇人,非要说那尸体是她丈夫老李,我们都赶她三五回了,就是不肯走!”
“什么?”夏听雨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黄大勇,“商队老板畏罪自杀了?”
她皱了皱眉说:“此事疑点甚多,怎么能就这样草率结案?你带我进去看看那个商队老板的尸体。”
黄大勇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女神捕啊......不好意思,张县令说已经结案了,就直接把尸体给烧了。”
这时张县令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摇着一柄羽扇沉声喝道:“官府门口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玉娘见状直接扑到张县令身上用力地掐他脖子,声音嘶哑而绝望。
“你们才是杀人凶手!!!狗官,我跟你拼了”
张县令踉跄地后退一步,双手用力抓着玉娘的手试图挣脱,黄大勇等人也上前帮忙。
谁知玉娘在绝望之下竟爆发出异于常人的力量,死死掐住张县令的脖子不肯放手,他的脸因缺氧憋得又红又紫。
夏听雨见状不妙,上前点了玉娘身上的几处穴道,玉娘泄了力瘫坐在地上。
张县令双手捂着脖子连连咳嗽,大口深呼吸了几个来回,颤抖着手指着玉娘说:“来人!把这癫妇给我抓起来,大刑伺候!”
“慢着!张大人......”夏听雨刚想求情便被张县令打断。
“夏大人,此案已结,我已经上报朝廷,你不必再多费口舌。”张县令阴着脸说道,“至于这癫妇袭击朝廷命官,按律应打三十大板!”
捕快们押着玉娘跪在县衙门口当街行刑,宽厚的笞杖重重打在玉娘身上,她奋力咬着牙强忍着不叫出声来,眼神怨愤地看着在场每一个人。
她的嘴唇微微蠕动,嘴角溢出鲜血,仿佛无声地在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当夏听雨再次迈入烟雨楼时,她发现一切都变了。
周围的景象如梦似幻,被笼上了一层薄雾,身后薛靖南的说话声时近时远,听不真切。她好像进入了一座迷宫,找不到出口亦找不回来路。
她干脆闭上眼,仅凭听力判断薛靖南的方位,耳尖微动,她倏地朝着一个方向转身掷出一根筷子。
只听咚的一声,筷子应声落地。
夏听雨微微皱眉,居然错了?
她随意找了个方向往前走着,竟是一步一景,变幻莫测,薛靖南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化为一片寂静。
忽然前方出现一座巍峨的高山,山上插满了锐利的尖刀。当夏听雨靠近时,刀山发出嗡嗡的声响,成千上万把刀刃浮空,齐齐转头将刀尖对准她。
咻——
一把尖刀破空而出,直直射向夏听雨。
夏听雨没有犹豫,旋身拔剑,漂亮地格挡反刺,尖刀被她迸发出的剑气一寸寸崩断。
随后所有刀刃从山体中飞出,仿佛要将她万箭穿心。
夏听雨不得不凝神运气,用尽全力抵挡四面八方飞来的尖刀,尽管已经竭力躲避,但是依然有来不及抵挡的刀刃割碎了她部分衣裙。
没过多久,刀山消失,景象变幻,她又仿佛置身火海当中,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似乎都带着烈火灼烧的焦味。
“谢谢你送来的破绽。”夏听雨嘴角上扬,朝着焦味最浓郁的方向刺出一剑,收剑时,剑尖多了一节正在燃烧的红烛。
火海慢慢褪去,灼热之气也随之消失,她依然站在烟雨楼的门口,脚下却多了一支断裂的蜡烛。
薛靖南坐在不远处的四方桌前,向夏听雨举杯称赞道:“厉害。你是我见过第二个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破阵的人。”
夏听雨收剑入鞘,啪地一声把剑鞘拍在桌上,夺过薛靖南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第一个是谁?”
“自然是英明神武的本少爷。”谢之河自信地摇了摇他的折扇,风度翩翩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薛靖南轻笑一声,不客气地拆穿道:“这个阵法是他设计的,第一个能破阵的人自然是他。”
谢之河拍了拍夏听雨的肩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找到破阵之法的?”
“说来也简单,我天生嗅觉敏锐,对各种气味都特别敏感。阵法变幻莫测,但是气味却很难凭空创造。如果换作旁人,恐怕还是会被阵法所惑,但是我可以分辨出火海中的焦味并不是真正的焦味。”
夏听雨瞅了瞅割裂的袖口和裙摆,顿时有些心疼。都怪薛靖南!一声不吭就让她入了阵,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若不是她身手好,恐怕身上还得添几道伤!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阵法还有改进之处。”谢之河点点头,得意洋洋地介绍道:“你现在目之所及之处,皆是我和师兄一起设计的机关和阵法,烟雨楼其实是一座活的机关楼,可攻可守,即便是打起仗来,没个千百来人也很难攻破这里。”
“你们打造这样一座楼有何目的?天机阁素来不问世事,为何你们会来洛西?”
夏听雨目光敏锐地看着面前两人,一针见血地问道。
谢之河收起他的折扇,尴尬地挠了挠头。
薛靖南朝谢之河笑笑说:“看吧,我说了她没那么好糊弄的。”
他又替她倒了杯酒,起身来到那面酒架墙前,按下一个隐藏机关,酒架徐徐转动露出一个暗格。
他伸手从暗格中拿出一份卷轴,里面记录着前一天洛西城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件。
“天机阁不问世事,但是烟雨楼做的是情报交易的买卖。洛西城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你要在洛西城查案,官家的力量行不通,但是我可以帮你。至于其他的,跟你没有关系,你别多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夏听雨怔住,她起初只以为薛靖南是个普通的情报贩子,却不知他在洛西城渗透得竟如此之深。他武功卓绝,消息灵通,又精通机关阵法,这样的人怎会在江湖上汲汲无名?
她应该相信他吗?她可以相信他吗?
她望着他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像深渊一样吸引着她越陷越深。
这一晚,夏听雨又失眠了。
深夜,入了秋的洛西城寒气渐重。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万籁俱寂,只听到夜巡的打更人敲着竹梆子时不时地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行至城中百花巷附近,更夫老张忽然感觉便意袭来,腹疼难忍。
“老王,你等我一下,我有点内急。”老张捂着肚子,眉眼皱成一团,神色痛苦又焦急。
“快去快回,你一工作就屎尿多!”搭档老王嫌弃地摆摆手。
老张急匆匆地跑向附近的茅房。
手里提着的灯笼忽明忽暗,昏暗的转角传来瘆人的磨牙声,老张心里冒出无数个牛鬼蛇神的传说,顿时感到汗毛直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他光顾着快步走着,没有留意脚下,一不小心被一袋垃圾绊倒在地。
灯笼滚到墙角闪烁了几下后熄灭,周围失去唯一的光亮彻底沦为一片黑暗。
他撑起身子,在黑暗中摸索着,想要拾起灯笼。地上潮湿一片,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老张感到手上沾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他颤抖着手放到鼻子下一闻,血腥味冲鼻而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恐惧大声尖叫起来。
紧接着一个鬼魅般的黑影闪过,伴着野兽般的低吼,将老张拖到巷子深处。
没多久,老张绝望的呼救逐渐消失在一阵咔擦咔擦的咀嚼声中。
老王听到老张的呼喊连忙跑去查看。纸皮灯笼微弱的灯光只能照亮前方三五米。
老王站在巷子口,看见不远处地上一大滩鲜红的血泊还在往巷口蔓延,一只熄灭的灯笼被踩破了一半,隐约可见灯罩上写着一个张字。
巷子里一双猩红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老王,像一条毒蛇看到了猎物。
老王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地后退。
“老王......你怎么才来。”老张从巷子里深处朝老王走来。
月光下,老张半张脸沾着泥土和血渍好似摔了一跤,半张脸模糊不清隐在阴影中。
他的声音变得格外嘶哑低沉,仿佛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完一句话。
老王见来人是老张,心下松了口气,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老张低着头,呼吸沉重,一步一步靠近。
老王一手提着竹梆子,一手提着灯笼,朦胧的火光照亮眼前的人影。
“我当然......没事啊......”
老张倏地抬起头,半张脸血肉模糊,眼眶只剩一个黑洞,另半张脸神色癫狂,眼里一片血红。
老王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便被老张扑倒在地一口咬断了脖子上的动脉。
片刻之后,老王的尸体打了个挺,张开了猩红的眼睛,他的脖子被咬断了一半,只能耷拉着脑袋,发出嘶嘶嘶漏风般的声音,扭曲的四肢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站了起来。
......

没有人知道烟雨楼是如何在寸土寸金的城中大街拔地而起,占据最繁华的地段的。
这座酒楼铺着琉璃玉瓦顶,所用梁木皆是极品金丝楠木,连窗纱都是价值连城白玉纱,楼内摆设用具无不风雅至极,名贵无比。
夏听雨站在烟雨楼门口差点惊掉下巴,在这边陲小城竟有如此奢华的酒楼,这装修即便是和盛京最负盛名的酒楼栖月阁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她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大门吱呀一声自动开了。
夏听雨推门而入,楼内空无一人。
进门右手边竟有一整面墙的酒柜,底下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酒坛子,酒坛子上贴着红色的封条,酒架上则是各式各样精致的酒瓶。
熟悉的酒香味传入她的鼻子,夏听雨眼睛一亮,就是这个味道!
她好奇地走近酒架,想要闻一闻是哪瓶酒的味道。
“住手!”
夏听雨悬在空中的手停住,回头看见薛靖南端着两碗粥从厨房走了出来。
“别乱碰。小心碰到机关。”
薛靖南将热粥放在桌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招呼夏听雨过来坐。
“怎么开个酒楼还要设计机关?”夏听雨收回手,仔细一看发现酒柜暗格里隐藏的机关木榫。
“为了防盗呀,这么大的酒楼,我一个人怎么看得住呢?”薛靖南无奈地摊摊手。
夏听雨在薛靖南对面坐下,桌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四个包子和几碟小菜,看起来像是刚刚做的。
“看不住为什么不请小二呢?”
“因为我懒。”
“......”
夏听雨无语地看了薛靖南一眼,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表情仿佛吃到了全天下最好吃的包子。
“愣着干嘛?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薛靖南不解地问。
夏听雨坐着没动,不动声色地回道:“我吃过了。”
话音刚落,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她尴尬地抠着手,懊恼地拍了拍不争气的肚子。
薛靖南不以为意,舀了一勺白粥放到唇边吹了吹,说道:“查案不急于一时。先吃饭吧,我又跑不了。”
夏听雨觉得很有道理。
她端起碗来喝了口粥,看似平常的白粥米香浓稠,带着一丝甜味,非常合她的胃口,不一会便见了底。
薛靖南吃完,从袖口里拿出一块丝帕擦了擦嘴,见夏听雨还在吃,便给她倒了杯茶。
“传闻在距离洛西不足百里的沙漠里有一座上古都城遗址,里面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许多人来洛西就是为了寻找遗址里的宝藏。”
“老土。这也有人信?”夏听雨头也不抬地啃着包子吐槽道。
薛靖南笑了笑,继续道:“确实老土,但这个传说流传已久定然不会是空穴来风。”
“这和追风盗有什么关系?”夏听雨问。
“洛西城看似是一座微不足道的边塞小城,实际上这里地理位置卓越,是三国交界的核心地带,虽隶属于祁国,但距离盛京近千里,皇权鞭长莫及,于是也就成了著名的‘三不管’地区。所以祁国甚至黎国和大辽,许多明面上做不了的交易都会放在洛西城来完成。”
薛靖南顿了顿,看着夏听雨嘴角的酱渍有些出神。
“半个月前追风盗在盛京偷的东西里最重要的不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墨砚字画,而是洛西城外沙漠里的古城寻宝图。这个寻宝图在盛京不值一文,但是在洛西价值千金。所以追风盗一定会来洛西卖掉这张藏宝图。”
夏听雨吃饱了,随意地用衣袖抹了抹嘴问道:“他什么要卖掉,有了这个图他自己去寻宝,独吞宝藏不好吗?”
“因为他也不确定宝藏是否真的存在,塞外沙漠气候恶劣、凶险异常,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
薛靖南从腰间的锦袋中拿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所以......你就是那个藏宝图的买家?”夏听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望向薛靖南。
薛靖南点点头道:“我和追风盗原本约好了三天前在东门的茶馆见面交易。但是他却失约了,直到昨日我才发现他留下的暗号,暗示见面地点改为来福客栈。我直觉有些不对,便乔装提前到来福客栈察看情况。我在后院刚刚发现他的尸体就撞见了店小二来喂马,为了防止徒生事端,我只好先躲起来,谁知随意翻了个窗就撞见了你......”
夏听雨回想到昨晚自己差点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光,又羞又气地骂道:“登徒子!”
薛靖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再次道歉:“抱歉,情急之下实乃不得已而为之。方才你进门的时候似乎对我的酒很感兴趣,不如你挑一瓶,就当是赔礼了。”
夏听雨倒也不客气,起身走到酒架前指着一个天青釉色瓷瓶说:“就要这个。”
“眼光真不错,这瓶是七星酒里为首的「天枢」酒,对应的是江湖绝密级的情报。来日你若想要知道什么情报消息都可以来找我。”
薛靖南不知按了哪个机关,酒架自动挪位移动,原本放在高处的酒瓶转到了夏听雨面前。
“我不想知道劳什子情报,我只想知道杀害追风盗的凶手是谁。”夏听雨接过酒瓶,把酒倒入自己的小葫芦里,“这瓶子看起来很贵,还给你。”
夏听雨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酒香清冽醇厚,回味悠长,真真是好酒!
薛靖南接过酒瓶勾唇一笑,淡淡道:“我昨夜查看过,藏宝图不在追风盗身上,很可能被凶手拿走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查凶手,你帮我找回藏宝图。”
“你还没有完全洗清嫌疑,赤衣卫怎能跟嫌疑人做交易?”夏听雨义正词严道。
“不过看在你主动交代提供线索的份上,我就批准你就跟我一起查案,争取早日找到真凶,证明你的清白。”
薛靖南不置可否,爽快地应下:“好。我的清白就靠你了。”
夏听雨摸了摸耳朵觉得有点热,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你的清白跟我有啥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