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夫人二嫁高门,渣父子火葬场了慕晚舟沈彦君
结局+番外夫人二嫁高门,渣父子火葬场了慕晚舟沈彦君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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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新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晚舟沈彦君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夫人二嫁高门,渣父子火葬场了慕晚舟沈彦君》,由网络作家“木子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记得李小姐的父亲娶了十几个小妾在家里,你母亲的贵妇人生活过的快乐吗?”慕晚舟掀唇反讥,李芙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京城人都知道,她爹三年抬了十六房姨娘进门,她娘虽是官夫人,可内宅的勾心斗角早就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慕晚舟就是在她的痛处上戳!看见李芙气得跳脚,陆云站出来做和事佬。“姐姐莫怪,她也是为了帮我出气,”话锋对准李芙,陆云佯装生气,“你也是的,怎能这般说话,日后我嫁进沈家,便和她是姐妹,你这样让我日后如何面对姐姐!”李芙缩了下脖子,没再开口。慕晚舟不语,想听听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姐姐,你与沈郎十载夫妻情深意厚,今日就当时我替沈郎来赔不是,如今大婚在即,府中诸多事宜妹妹都不清楚,还需要姐姐回去主持大局。”“我知道姐姐受了委屈,等大婚...

章节试读

“我记得李小姐的父亲娶了十几个小妾在家里,你母亲的贵妇人生活过的快乐吗?”
慕晚舟掀唇反讥,李芙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京城人都知道,她爹三年抬了十六房姨娘进门,她娘虽是官夫人,可内宅的勾心斗角早就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
慕晚舟就是在她的痛处上戳!
看见李芙气得跳脚,陆云站出来做和事佬。
“姐姐莫怪,她也是为了帮我出气,”话锋对准李芙,陆云佯装生气,“你也是的,怎能这般说话,日后我嫁进沈家,便和她是姐妹,你这样让我日后如何面对姐姐!”
李芙缩了下脖子,没再开口。
慕晚舟不语,想听听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姐姐,你与沈郎十载夫妻情深意厚,今日就当时我替沈郎来赔不是,如今大婚在即,府中诸多事宜妹妹都不清楚,还需要姐姐回去主持大局。”
“我知道姐姐受了委屈,等大婚完后我一定去老夫人那里为姐姐鸣不平。”
“从此咱们姐妹共同侍奉丈夫,合家欢喜不是更好吗?”
她这幅口吻,倒显得她通情达理。
好像不识大体,矫情的那个是慕晚舟。
慕晚舟心中冷笑,不就是想让她回去当冤大头。
“不用了,沈彦君就留给你一个人吧,我不和你抢。”
说完,慕晚舟给几人上了茶,指了个伙计来给她们点菜。
陆云见她不接招,眼底的怨毒一闪而过。
“你们天香楼不是自诩招牌菜很多吗?那就都给我们上一遍好了。”
宋乔音发了话,伙计一听,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好嘞,几位稍等。”
离开隔间,慕晚舟给小荷吩咐了一句,“等她们吃完收她们五百两银子。”
稍微想想就知道,陆云今日是带着姐妹来炫耀的。
陆云的吃穿用度都是花的沈彦君的,沈家现在几乎成了个空壳。
五百两银子,对如今的沈家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了。
不是来膈应她吗?
她有的是法子治她。
楼下还有客人,慕晚舟去帮忙,陆云这边吃完饭,听到要付五百两银子时,几人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五百两,你们怎么不去抢啊!我们就点了这几个菜,你们天香楼店大欺客是吧!”
尖锐的女声穿透整个楼,其他客人纷纷看过来。
宋乔音指着伙计的鼻子大骂,桌上的茶杯被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而陆云,则像是个隐形人一般坐着。
慕晚舟由着她砸,扭头就让身边伙计拨算盘。
“斑石蒸鱼,菩提玉斋,金丝桂花酿,这些都是天香楼的招牌菜,方才是宋小姐说要上本店招牌菜的,我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给你们打了折,怎么几位吃完嘴巴一抹就不认账了?”
“哦还有你刚刚砸的茶杯,是我特意请景玉坊的老师傅煅烧的,一套一百两银子,一共六百两。”
“好歹也是堂堂侍郎千金,不会在这里吃霸王餐吧,你说是吧,陆郡主。”
慕晚舟不紧不慢地说完,周围立刻有人指责起了陆云几人。
她们常年深居闺中,被其他人说几句,面子很快就挂不住。
陆云只好憋屈地付了银子,慕晚舟这么算计她!
她不会让慕晚舟好过的!
“姐姐,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回去,你和沈郎还未和离便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到时候让沈郎被议论,那丢的不也是沈府的脸吗?”
“女子以夫为天,姐姐你这样做,让其他女子日后还怎么在夫家立足?”
士农工商,商人最是低贱。
尤其是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却跑出来做生意,是这个世道不允许的。
果然,陆云这么一说,其他人的风向就变了。
听着四周那些人的指指点点,慕晚舟丝毫不慌。
“当今圣上宽宏开明,允许并大力鼓励女子经商,陆郡主如今却说女子经商丢脸,我倒要问你,陆郡主是在藐视官家,质疑天子吗?”
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砸在周围人心上。
陆云脸色立变,“我没有,你别胡说!”
要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让圣上知晓,那问题就大了。
狠狠地瞪了一眼慕晚舟,陆云和宋乔音她们灰溜溜地离开。
“各位继续吃好喝好,刚才就是个小插曲。”
等人走,慕晚舟没事人似的招呼了两句,天香楼里恢复了热闹。
只是没过一会儿,就有伙计跑来说沈彦君找来了。
小荷有些气愤,“肯定是来帮陆云算账的,我去叫人把他们赶走!”
拉住小荷,慕晚舟摇摇头,“那可是首辅大人,咱们平民老百姓得罪不起,去看看就好了。”
陆云在天香楼里受了委屈,回去肯定会给沈彦君告状。
这人来找她算账,她有提前想到。
让小荷盯着前面,慕晚舟带着两个伙计去了后院,只见沈彦君正搂着陆云站在院子里,见她到了,俊朗的眉眼立马皱了起来。
“慕晚舟,还不给云儿道歉!”
毕竟是首辅,沈彦君生气起来时,一板一眼还真有摄人的气势。
不过慕晚舟并不怕,“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方才在人前那般说云儿,对郡主出言不逊,你可知罪!”
沈彦君的脸上满是不耐,一顿饭就要了六百两银子!
这也就算了,但慕晚舟说的那些藐视皇权的话,要是真被上面那位知道了,免不得有些麻烦。
“慕晚舟,你别忘了你一旦被治罪,昭儿的前途就全完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儿子考虑吧!”
瞧着这人一来就这般指责自己,慕晚舟只觉得十多年感情喂了狗。
“你答应和离我就道歉。”
“不行!”
闻言,沈彦君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他这个反应,慕晚舟也不意外,眼中讥讽更浓,“既然不愿意和离,那我就还是首辅夫人,不管是她还是你想治我的罪,都得过圣上的眼,你来我面前叫什么叫?”
她这般硬刚,沈彦君脸色黑了几分。
他好歹是首辅,人人尊敬,可就是慕晚舟偏偏要给他难堪!

“不然呢?”
想到天香楼里那一幕,沈彦君脸色阴沉得厉害。
沈昭闻言,心中有些发堵。
从前慕晚舟总是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打理好他的一切。
可这几日他温习完功课后,连口吃食都没有。
那个死女人,再不回来就别想让自己再喊她娘亲了!
攥紧拳头,沈昭稚嫩的脸上浮上愤怒。
“等云儿过了门,她就是你的母亲。”
“昭儿,只要你有一个郡主母亲,进宫当皇子伴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慕晚舟在外面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她不再是你的母亲。”
头顶上响起的话,像一柄锤子敲在沈昭的脑子里。
“什么?!”
......
将至傍晚,天边云霞染透,秋老虎的热躁消散了许多,凉风习习吹来。
慕晚舟忙完手上的事情,去找小荷商讨关于中秋的各项事宜。
这丫头看到她,眼中的暧昧打趣就没下去过。
慕晚舟曲指弹在她脑门上,“你这丫头,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呢?”
哎哟一声,小荷捂着脑袋,嘿嘿笑着。
“姑娘,其实我觉得吧,那个云骥挺不错的,样貌身材都是一流的,比沈彦君可以好看多了,而且他还在沈彦君面前维护你,你可以考虑考虑。”
慕晚舟:......
“别乱说,”无奈地看了小荷一眼,慕晚舟忙解释道,“他是看我被沈彦君纠缠帮我解围而已,何况我现在还未和离成功,万一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不好,知道吗?”
且不说她还没和离成功,就冲着云骥的身份,便注定他们只能是两个世界的人。
何况,她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此。
见姑娘一脸认真,小荷也收了几分挪谕的心思,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两人在后院屋子里商讨了半天,最终确定了一些中秋要用到的东西,慕晚舟写成清单,让小荷派人去采购。
后面两天,慕晚舟又带着丽娘她们做出不同馅的月饼,让楼里的伙计都来尝尝。
各式各样馅料的精致月饼,赢得到所有伙计的赞赏。
林瑜更是无时无刻不黏着慕晚舟,引得小荷几人都要怀疑这小子才是姑娘的亲儿子。
云骥从房间出来,就看见林瑜在院子里站着,像个委屈的小包子。
“怎么了?”
来到林瑜身前,云骥蹲下来温和地问他。
小家伙抿了抿唇,“云叔,慕姐姐把我赶出来了。”
云骥狭长的凤眸中跳出一抹疑问,此时小厨房的门打开,慕晚舟正好出来,手上端着一个碟子。
碟子上放着刚出炉的月饼,鲜香扑鼻。
“小瑜儿,过来。”
慕晚舟招了招手,林瑜眼睛一亮,立马抛下云骥去了她那里。
“慕姐姐。”
把碟子给林瑜,慕晚舟弯腰揉揉他的脑袋,“今天只能吃这么多了,明天开始要按时吃饭,知道吗?”
这小家伙,自己和丽娘做新食品时,馋得跟猫一样。
这两天投喂了他不少新东西,吃饭都不按时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点了点头,林瑜乖乖地去一边吃月饼。
云骥全程看着,冷淡的脸上多出几分温情。
林瑜遭遇了不少危险,如今能看见他开朗活泼的一面,云骥很是安慰。
这一切,都是慕晚舟的功劳。
若能顺利脱险,他一定会报这个恩。
“这几日多谢慕姑娘了,再有两日我便带着阿瑜离开。”
云骥开了口,慕晚舟诧异地看过来。
不得不说,这玉面将军不愧是大齐有名的美男子,剑眉凤目,鼻若悬胆,身材高挺,简直是女娲毕作。
尤其是那双凤目看向你时,似能勾魂一般。
慕晚舟定了定心神,“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
“嗯。”
云骥点点头,慕晚舟给他用的那些药药效很好,他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那些死士肯定还会卷土重来,他不能连累了慕晚舟。
“好。”
慕晚舟没有多问,本就是萍水相逢,早些离开也好。
她不想被卷入其他风波中。
林瑜听到这些,脸色黯淡下来。
知道会有分别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还有点事,你陪着小瑜儿玩吧。”
转身去了前院,慕晚舟站在最高层的走廊上,俯视着下面。
新品已经上新,受到了不少客人的喜爱。
她做的样式多口味多,就算众口难调,也能多调一些了。
“姑娘,我让人去打听了,沈府那边已经在着手准备婚礼了,根本就没有人为您说一句话!”
小荷脾气爆,愤愤不平。
太可恶了!
亏得姑娘以前对他们那么好,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
慕晚舟没什么太大的感触,“沈家的情况,以后不用特地向我汇报了。”
等和离成功,沈家是死是活,从此和她再无干系。
小荷有种做错事的慌乱感,小脸上闪过一抹无措。
“姑娘,我——”
慕晚舟侧首看去,微微一笑。
“小荷,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们要往前看,沈家那种地方不值得我们再浪费时间,你懂吗?”
小荷脸上再次扬起灿烂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姑娘。”
不过纵使慕晚舟没有刻意去关注,沈家情况总会以各样的方式传进她的耳中。
譬如沈彦君请了京城有名的绣娘为陆云绣嫁衣,又去了最好的金楼给陆云打造首饰等等。
这些慕晚舟听见了,笑笑也就过去了。
“慕姐姐,你说过今天会带我出去放风筝的。”
慕晚舟刚忙完事,就听见林瑜的声音。
小家伙手上拿着一只燕子样式的风筝,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明日他们就要离开了,慕晚舟很喜欢小林瑜,点了点头,起身带他去放风筝。
天香楼后院这边,有一处很宽敞的院子。
今日正是天气晴朗,有风,适合放风筝。
慕晚舟陪着林瑜在院子里放着风筝,鲜艳的‘燕子’慢慢飞上半空中,悠悠飘扬着。
“慕姐姐,你快看,风筝飞起来了!”
慕晚舟眸中含笑,温柔地看着他满院子跑,闻言欣慰地回应了一句。
这个燕子风筝,还是她在沈昭七岁时,做给他的生辰礼物,只是那时没送出去,被她一直放在天香楼这边。
如今,倒是让小林瑜拿去玩了。

婆婆沈秋坐到黄梨木雕花玫瑰椅上,怒骂道。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几套把戏做给谁看!也就你这样低贱的商人能干出如此泼妇的事!”
“你若真死了我倒还多看你一眼!”
“你死了,我会看在大乖孙儿的面上给你风光大葬!”
说累了,她端起茶水猛喝一口。
如树皮般的手,却有十只凤仙花染红了的指甲,身上披了银狐金丝大氅,整个人奢华无比却不伦不类。
慕晚舟在她对面坐下,权当狗叫。
“慕晚舟,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沈秋气急败坏地丢过一个茶盏。
“听你说什么?”慕晚舟抬眸看她,“听你说让我去死,好给陆云腾位子?”
“你!”沈秋拍桌而起,“你有没有教养!你就是这么跟你婆婆说话的?”
“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娶你这么个祸害进门!你有如今的大好风光,还不都是靠的我儿子?!”
说到此事,沈秋又恨得牙咬。
当初她给君儿介绍娘家侄女入门,眼前这个女人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最后君儿还跑到她面前,将她说了一通!
夫为妻纲!
现在当官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怎么偏到她这里就成了罪过了!
“如今郡主下嫁我沈家,那是我儿有本事!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你行也得行!不行你就去死!”
沈秋吊稍的三角眼里满是鄙夷。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还想独占我儿子!还想阻拦郡主下嫁不成?”
慕晚舟双手撑在膝盖上,整个胸腔都堵得慌。
系统心疼,悄咪咪问着,“宿主,你没事吧?”
慕晚舟摇头,“无事!”
“这个老虔婆太过分了!她忘了当初是谁冒着满天大雪挖草药救她了!一家子都不是个东西!”
“你说得对,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个东西!”
连没有感情的系统都能看清,偏偏她被蒙蔽了双眼。
当初沈家一贫如洗,连一个像样的碗碟都拿不出来。
婆婆沈秋为了补贴家用,以浆洗衣物为生,手脚皲裂,又恰遇感染风寒,咳嗽咯血,眼瞅着就要一命呜呼了。
那时她刚穿越过来,手里没有银钱,只得冒着大雪按照指引去挖草药根,硬生生从阎王手里夺回了她的命。
为此,她还落得一吹冷风就会腿疼的毛病。
只是如今再说这些,反倒显得矫情。
“跟你说话呢!”沈秋看着她脸白得像鬼一样,得意地一甩帕子又坐了回去,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大夫说她的身子骨虚的紧,再气上几回,估计就不中用了!
“行了!做那狐媚样子给谁看!你不张罗婚事也行,交出中馈,剩下的便不用你操心了!”
慕晚舟终于明白她这婆婆今日目的了。
几年前,沈家连一口像样的饭都吃不着。
如今,靠着她一点一点经营,终于将沈家从籍籍无名之辈跻身于商业店铺的顶尖。
府下的几个铺子日进斗金,阖府上下绫罗绸缎,鱼翅燕窝等等,哪一样不是她的功劳。
婆婆沈秋惜命,早年受了苦觉得自己身子亏损,日日一粒养气丹服着。
那养气丹每一粒就得十两银子,是寻常百姓家一年的开销!
若不是她汲汲营营,哪能够得着阖府上下如此挥霍!
就算沈家内里已经被自己搬空,慕晚舟也不想让她得偿所愿。
“婆母,青天白日就开始做梦了!”
沈秋见她如此,手指快戳她脑门上。
“我劝你想好了再说,等郡主进了门,你拿着库房钥匙来巴结我都晚了!”
“不必等陆云进门,我现在就和沈彦君和离!”
慕晚舟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
原本想着让沈彦君签完字她再走,如今是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
沈秋在背后得意地嚷嚷:“和离就和离,有种你一辈子别回来!”
回到院子里,慕晚舟将和离书摊开放在桌子上,也不管沈彦君能不能看到。
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带着丫鬟们就出了门。
出门后,慕晚舟先去城东的一处宅子落了脚,打扫一番后,又带人去了天香楼。
天香楼是慕晚舟一手办起来的酒楼,原本她在路边摆摊卖奶茶果饮,后来一步步壮大,发展成了京城屈指可数的酒楼。
“刘掌柜,我来查账。”慕晚舟往里走。
天香楼里高朋满座,刘掌柜见了她也不起身迎接,只客套着:“沈夫人,稀客啊。”
慕晚舟皱了皱眉,这一年她确实不怎么来天香楼。
小荷挺身而出,往前一步说道:“刘掌柜,还麻烦你把账本拿出来,我家姑娘要查账。”
刘掌柜注意到“姑娘”二字的称呼,态度愈发敷衍。
“慕......姑娘,查账可不是那么简单,楼里的账本少说也有个三五本,岂是你一天能看完的?”
“而且既然查账,怎么只见您一个人过来?沈大人呢?”
沈家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沈侯爷要另娶郡主为平妻,慕晚舟一个扫地出门的女人,还来他刘掌柜面前耍威风?
以前不过是看在侯府的份上敬她几分。
如今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能奈他何?
慕晚舟的眼眸逐渐冷了下来,“刘掌柜是不愿意交出账本了?”
刘掌柜嗤笑一声,抖了抖身上油腻的肥肉:“不是我老刘不愿意,而是你没资格查。”
“这天香楼是侯府的产业,你既不是沈家人,如何能把账本给你看?”
“要我说,你不如去给侯爷认个错,侯爷看在多年情谊的份上,定会给你个体面,到时候再来查账也不迟!”
“那你可说错了!”慕晚舟冷笑,给了小荷一个眼神。
后者知趣地捧出一个楠木金丝盒,从中拿出一沓契书。
交给慕晚舟一一扫过后,又递到刘掌柜面前。
刘掌柜一目十行看完,顿时汗流浃背。
当年为了生活,慕晚舟做过很多赚钱的活计,酒楼、绣坊、胭脂水粉......穿越女能想到的法子她试了个遍。
但成了商户便不能再科考,为了沈彦君的前途,所以这些产业只单独放在了慕晚舟名下。
没想到,如今倒是给她行了方便。

夜里有刺客的消息。
云骥早就得知。
他特意寻了处偏僻的地界,有意放出些微的消息,准备等人上钩。
不曾想到,那群人竟然没有落入陷阱。
反而是往热闹的城中而去。
他得知消息一瞬,便翻身而出,不再坐以待毙,直接追击。
途中。
他思虑着,是不是这群人担心自己白日能外出,身体已然无恙,便另寻其他人的麻烦。
倒是不曾想到,这群人竟然找到了慕晚舟这。
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只看见刺客离去的一片衣角。
若是放在平时,他必定直接乘胜追击,将人解决。
可看见慕晚舟的闺房窗户大开,他心里担心,二话不说就翻进她的房间,想要看看她是否受伤。
云骥急切地想要看她身上是否有伤口。
慕晚舟却美眸一横,抬手捂住了他的一双眼,拢紧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
“登徒子!夜里前来,还这般盯着我,真是半点礼数都没有。”
“这......”
云骥有口难辩。
眼前被遮得严严实实,但他冷静下来,倒是想起方才女子衣衫不整的模样,耳尖瞬间变得滚烫。
慕晚舟冷声道。
“我将手放下,不许睁眼。”
“好。”
云骥认真闭上眼。
男人的睫毛扫过掌心。
倒是听话。
慕晚舟心中有数,放下手,见他紧闭着眼,方才转身去取外袍。
暖意安抚冰凉的手臂,她方才坐在床榻边。
“可以睁眼了。”
云骥睁开眼,仍是不愿继续看她,只轻咳了一声。
“都是我不好,为你惹来这诸多的麻烦。”
“作为补偿,你和离的事情,我可以帮帮你。”
帮她?
云骥一个玉面将军过来帮自己和离。
这话传出去,多少人要以为她脚踩两只船,舍了首辅奔将军。
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更何况,沈彦君父子俩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自己要的那一张和离书,是他们欠自己的,由不得旁人帮忙去要。
“不必多此一举,以后少给我惹来这些麻烦就行。”
“这点,我没法保证。”
云骥面露无奈,“而今我回到京城里,独木难支......”
慕晚舟不想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开口打断。
“知道的越多,越是容易被牵连,我不想知道这些。”
“你既保证不了刺客来不来,但只要你少来些,我就安全。而今夜已深,云公子还是早早离开,莫要给我惹麻烦了。”
她下了逐客令。
云骥的剑眉却紧紧皱起。
自己的解释,她不听。
自己的补偿,她也不要。
反倒是林瑜缠着她要点心,要抱抱,她倒是能一一应下。
云骥心里莫名有些堵,当即捂着心口,垂着头,声音也虚弱。
“我伤势还没好利索,这上上下下,怕是伤口又崩裂开来,不知慕姑娘这里是否有药?”
“药......”
慕晚舟愕然,正想着回头为他取来止血散。
可定睛一看,眼前的玉面公子面色发红,捂着胸口的拳头青筋暴起,唯有字里行间故作虚弱......
她一时无语。
眼前的公子只怕能打死一只老虎。
又为何要在她面前,故作柔弱。
慕晚舟灵机一动,也不去拿药箱,只是款步上前,指腹落在他受伤的肩头,轻轻摩挲。
“哪里疼?小女子为公子瞧一瞧,再找找药,可好?”
女子呼吸温热,扑面而来。
云骥何曾见过,只觉得胸闷气短,脸颊滚烫,倒像是真的生了重病,惊得后退半步,肩头也被慕晚舟攀扯了一下。
慕晚舟见他面色如常,失笑。
“被我轻轻勾了那么一下,倒是不见你疼。”
“云公子,夜半三更你在我这里装柔弱,我也不会将你留下,你伤情好得七七八八,我这天香楼不是药堂,便不留了。”
说罢。
她推开旁边的窗子。
甚至没让云骥走门,咬死了他的伤势无碍。
云骥被戳穿,又满鼻腔的脂粉味儿,一时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何要逞能留下,此时此刻被慕晚舟一双美眸瞧着,他脸颊又烫了几分,撑着窗台一跃而下。
慕晚舟见他耳尖红彤彤,掩嘴轻笑。
“这哪里是玉面将军......倒像是个纯情少年郎,秋日夜凉,也吹不散滚烫的脸呐。”
她的轻笑声滑云骥的耳朵里。
云骥都顾不上去追刺客,加快脚步,只想快些离开。
真是丢脸!
......
翌日清晨。
云骥一夜未眠,仍换了一身官府上朝去。
朝堂之上,皇帝高座,脚下朝臣吵作一团。
“前有内忧,后有外患!内忧不除,何以扫平外患!”
“外患不除,内忧何解?等敌军攻破数座城池,我们大齐的天灾人祸犹在,到时候又该如何!”
武将文臣吵得不可开交。
云骥却静默地站在一旁,并不言语。
皇帝听了半晌,陡然轻咳两声。
“诸位爱卿,可吵够了?”
此言一出,满堂瞬间寂静,文臣武将各自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用眼神争执。
皇帝的目光落在云骥的身上。
“云将军以为,此事何解?”
云骥三两步上前,略一拱手。
“末将以为,内忧要除,外患也要扫平。末将并不知晓内忧几何,只是敌军屠了村镇城池,铁骑直逼边关,已然是准备不日直接开战。”
“而今正值秋日,若是等到冬日山路难行,粮草运送不当时,敌军突袭,边关破,生灵涂炭!”
此言一出。
几个主和的老臣当即站出来。
“这仗难道就一定要打吗!冬日将至,他们也吃不到好处,只要我们源源不断的派人过去,此局可解!”
“没错,我看你云骥就是穷兵黩武,莫不是想借着打仗成功绩,叫自己青史留名!却不顾家国百姓!”
云骥眉头一挑。
“使臣有用,人家为何还要陈兵城墙之下?若能说和,你我又何必在此争执。”
轻飘飘一句话,压得两个老臣说不出话。
一旁,沈彦君都看在眼里,又想到那日慕晚舟和云骥站在一起,当即站出来两三步。
“皇上!臣以为,老臣和将军说得都对。”
“不过,打仗劳民伤财,若是能平缓战争,便可争取。倒是云将军这般急切地想要御敌于边关之外,到底是敌军在前,还是,你存了什么私心?”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讶。
首辅沈彦君平日做事说话最为谨慎,若不是叛乱城破的大事,他鲜少咄咄逼人。
可今日,他怎的呛起玉面将军来了?

慕晚舟邀两人进了天香楼。
慕晚舟是这里的主子,霞光暖橙的裙摆翩然而过,人人皆认识。
反观她牵着个小童,棕红衣袍小发髻,一双眼圆溜溜地往四处瞧,大步跟着慕晚舟。
唯有,两人身后跟着的男子,身材颀长,玉面凤眸,淡漠一双眼目不斜视,含笑看着慕晚舟和那小童。
常来的熟客暗自称奇。
“我记得这慕掌柜的,是首辅夫人,可这小童,瞧着却不像是首辅家的公子。”
“身后跟着的男人,也不是首辅大人呀......不过,此人走时脚步如猫无声,武功不错,却是个书生长相,倒是奇了!”
“而今女子当真失德,丈夫不在,反倒是外男小童跟着,啧啧,真是不守妇道。”
“那又如何?你看那公子举手投足不输首辅,应当是非富即贵,一位贵人,一位首辅夫人,你也只能在背后编排两句,还真能骂到人家面前去不成?”
厅堂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小荷管事听见两句,气得抿嘴跺脚,卷了帕子扫去。
“吃饭也堵不住这些人的嘴!”
她气得去找慕晚舟告状。
慕晚舟正挑了些点心给林瑜。
听闻此言,她不过美眸轻抬。
“天香楼的这些客人,都是达官显贵,纵私下胡说,面上却也看得出云公子身份不凡,不敢招惹,有些话只要不放到明面上来,你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
“不过,你也叫人去桌子上,添两杯茶,只说,天香楼的姑娘们喜欢孩童,还在研究孩童的口味,若是他们家中的公子小姐也爱吃点心,也可带到我跟前......”
“我自会抱在怀里,一一带着她们细品点心的。”
说话间。
慕晚舟已然捏了一块糕点,放到林瑜嘴边。
林瑜嗷呜一口咬下半块,笑眯眯。
“甜的喔。”
“自然。”慕晚舟将剩下半块放回碟子里,向小荷浅笑,“天香楼的贵客爱吃甜,只有长舌爱卷些咸的酸的,最后吃成个苦味,也不知他们是贵客,还是长舌。”
说完,慕晚舟将掌管护院的腰牌递给小荷。
言外之意,若是有人吃着天香楼的糕点,还要说天香楼当家的不是,大可吃些苦头。
小荷得了吩咐,一一吩咐下去。
先是糕点恭敬话说着,堵了客人的嘴。
再有人喝醉闹事,便叫护院反扣两条手臂,将人带出去。
软硬兼施。
那些闲言碎语自然也少了。
云骥看在眼里,看向慕晚舟的眼神里也多了几份赞许。
面对流言不卑不亢,并不自乱阵脚,已然远胜旁人许多。
“云公子也不喜欢吃甜的?”
慕晚舟见他沉默不语,手边糕点一块未动,美眸轻轻一抬,带着几分冷冽,看得云骥动作一顿。
云骥思来想去,拿了一块龙须酥。
他若是不吃甜的,是不是也要被当做长舌打出去?
疑惑之间。
旁的慕晚舟却忽的笑了。
“开个玩笑罢了,只是我这天香楼的点心,点滴皆是丽娘心血,白放在你手边,白白浪费。”
“你若不喜欢甜的,去叫人拿些其他的也不错,不必勉强。”
说罢,她又笑着去哄林瑜。
可就这三言两语,一双美眸变换间,却叫云骥看得出神。
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跟他开这种小玩笑。
......
半夜。
慕晚舟睡得正沉,却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她慢慢睁开眼。
入眼的是个黑衣人,长刀抵着她的脖颈,只露出一双布满凶光的眼。
“闭嘴,不许叫!”
“唔......”
慕晚舟故作惊恐地呜咽一声,掐自己的手指,疼得红了眼眶,一双眼里布满惊恐。
黑衣人似乎很满意她的恐惧,撤了刀,单手将她从床上抓起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落下两行清泪,瑟缩着肩膀。
“小女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大人饶过小女子一条命吧——”
“闭嘴!我是来问你白天那个男人动向的!他今日到你的天香楼里来,都说过些什么,见过什么人!”
“你若是敢骗我,今晚天香楼就要多一具女尸了。”
黑衣人掐着她的脖子,声声狠厉。
慕晚舟瞳仁轻颤,缩了缩脖子,又是两行惊惧的眼泪落下。
“小女子不知呀......”
“那,那位公子不过是带着孩子过来吃点心,听闻我们天香楼正研究孩童的喜好,便自顾自地带了孩子入内,我......我哪里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那孩子是个甜口......”
“胡说八道!”
黑衣人冷声打断她,换了长刀抵在她修长的脖子上,发了狠的咬牙,“谁问你这些有的没的,那男的来你这天香楼,难道没见过什么人?”
“还有,他行走坐卧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可有闻到什么血味儿,他的脸色又如何?”
问得这么详细。
莫不是想知道云骥的伤势如何。
这黑衣人,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妇人,问得如此直白。
慕晚舟眼底泛起寒意,可脖子上的凉意真切,她不敢造次,只是哭得更大声了些。
“小女子不知呀......小女子开酒楼,日日瞧见那么多人,哪里知道这位公子的来历和细节......您就是现在杀了我,我也不能随口编了瞎话来骗您呐。”
慕晚舟坐在床前,哭得带雨梨花,就连云骥的名字都未喊出。
黑衣人见状,倒是真的信了她几分,直接将她推回去。
“没用的东西!”
他翻身越过窗户离开,融进一片夜色。
夜风灌进来。
吹得慕晚舟发丝里衣都微乱,她眼底清明一片,哪里还有刚才的惊恐的模样。
“真是晦气......”
自己好不容易离家做个生意。
竟还招惹这些亡命之徒连夜前来。
真是无妄之灾。
慕晚舟抹去眼角的泪珠,正要起身关上窗户。
一个人影恰好翻到跟前的,半跪在地。
慕晚舟惊得低头。
四目相对。
云骥忽地起身,随手将身后的窗户也关上,步步逼近,一身寒意扑面而来。
男人一双眼紧紧打量着的她上下。
压迫感十足。
慕晚舟下意识地就要后退几步,却被云骥轻轻拢住腕子。
“你,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