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向文严晓慧的其他类型小说《旧时梦影终成空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一叶静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向文掰开她的手,语气淡漠:“不用了,年前我要在单位值班。这个年你们过吧。”严晓慧追出门外,院子里却传来宋远的声音。“晓慧姐,我的头好晕啊,好像发烧了。”严晓慧看了一眼丁向文的背影,匆匆进了院子将宋远扶进了屋子。丁向文将所有个人资料如数上交给师部。“师长,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我和严晓慧的婚姻关系撤销吧。”师长顿了顿:“军属不可以随便离婚。”丁向文解释道:“我去做战地记者,留下严晓慧一个人照顾宋远,时间长了他俩会惹人闲话。先离婚吧,对我们俩来说都好。”师长夸他深明大义,便同意了,离婚报告已经递交了上去。年前师部要举办新年晚会,这是全年的盛事。整个师部都翘首以盼,这是军区枯燥生活中难得的消遣。今年更是增加了很多新节目,整个师部都笼罩在浓浓的...
严晓慧追出门外,院子里却传来宋远的声音。
“晓慧姐,我的头好晕啊,好像发烧了。”
严晓慧看了一眼丁向文的背影,匆匆进了院子将宋远扶进了屋子。
丁向文将所有个人资料如数上交给师部。
“师长,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我和严晓慧的婚姻关系撤销吧。”
师长顿了顿:“军属不可以随便离婚。”
丁向文解释道:“我去做战地记者,留下严晓慧一个人照顾宋远,时间长了他俩会惹人闲话。先离婚吧,对我们俩来说都好。”
师长夸他深明大义,便同意了,离婚报告已经递交了上去。
年前师部要举办新年晚会,这是全年的盛事。
整个师部都翘首以盼,这是军区枯燥生活中难得的消遣。
今年更是增加了很多新节目,整个师部都笼罩在浓浓的新年气氛中。
晚会当天,丁向文本来不想去的,他在宿舍里苦学外语。
毕竟还有几天就要出国了,外语必须捡起来。
同宿舍的小干事却拉着他出门。
“丁姐,一年就这一次盛会,等你出国了就看不到了。”
“对啊,据说今年还有打火花表演,专门请的民间艺人,我都没看过呢。”
丁向文无奈,被拽去了晚会现场。
人头攒动中,他瞥见严晓慧带着宋远也来了。
宋远在她身边,身上穿着新做的的确良西服,头发梳的油光水滑,两个人站在一块,十分登对。
宋远时不时的跟严晓慧聊天说笑,严晓慧一脸温柔俯身回应。
这样的神情他曾经也见过。
入伍前的那个新年,她带他去城外放烟花。
她对着漫天绚烂向他发誓,以后年年都会这样陪着他。
不过誓言如同烟花一样易散,握不住,便随风扬了它。
随着人流越来越多,丁向文被人挤着往里走,很快就被人挤到严晓慧身边。
宋远身量纤弱,严晓慧为了防止他被挤到,用身体将他围在里面。
见丁向文被挤得险些有些摔倒,严晓慧用另一只手将他扶稳。
丁向文站稳后,向严晓慧说了声:“谢谢。”
严晓慧被丁向文的客气疏离弄的不知所以。
宋远见丁向文过来,从严晓慧的保护中挣脱。
“晓慧姐,你还是护着向文哥吧,我自己可以的。”
严晓慧的两只手顿时都空了下来,她讪讪的放下了手臂。
打铁花已经开始了,绚烂的火花瞬间照亮了夜空。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气氛热烈。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打铁花的匠人身形不稳,手上的工具甩了出去。
霎时间,火光顺着风向吹了过来。
人群开始四散逃开。
丁向文下意识想跑开,脚下却像生了根。
幼时家里的那场大火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看见火光四射,他抖如糠筛。
严晓慧正要去护他,宋远却摔倒在地,起身后拉着她就跑:“晓慧姐,危险,快跑。”
严晓慧仅仅停滞了半秒,便将身躯护在宋远身上,快速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阿远,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晓慧姐,我脚扭了,好痛啊。”宋远泪水涟涟。
严晓慧又马不停蹄的带他去了医院。
星星点点的火花劈头盖脸的砸在丁向文的身上,皮肉瞬间绽开,痛的他不住的哀嚎。
不行!他不能就在这里死掉!
他还要去当战地记者,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这是他的梦想!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用一旁已经微凉的水壶倒在桌布上,再披在身上。
靠着他强大的意志力,意识朦胧的丁向文手脚并用缓慢向着外爬去。
再醒来时,是在卫生院的病床上,身上缠着纱布。
“丁干事,你身上有多处烧伤,好在冬天穿得厚,伤的不算重,加上你自救及时。只是脸上的这块烧伤恐怕是要留疤了。”
医生有些叹息。
丁向文摸了摸脸上的伤,心中竟然没有一点情绪。
严晓慧明明知道他最怕火,可是在关键时刻却还是选择了救宋远。
从他受伤到现在,她连面也没露。
听医生说托人给她带了话,她却推脱没有空。
好在伤势不重,按照医生配的药抹了几天,身上伤口已然愈合。
十日约期刚好到了,丁向文带着简单的行李,走向了那辆开往首都的火车。
西北军区。
严晓慧从医院出来,变得六神无主。
她又四处找了找,问了左邻右舍的熟人,还是没有找到丁向文的下落。
无奈之下,她只得先回到家中。
宋远已经准备好了年夜饭。
“晓慧,怎么了?没有接到向文哥吗?他又跟你闹脾气了?”
宋远不忘煽风点火。
严晓慧摇了摇头。
宋远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
“晓慧姐,不是我说向文哥,他若是平时跟你置气也就罢了,可大过年的也不回来过年,让别人看见还不知道背后怎么编排你呢?我们做军属的就得有军属的觉悟。”
严晓慧闷声不语。
宋远招呼着严晓慧坐下:“晓慧姐,我们先吃吧,这菜再不吃都凉了。我做的都是我们家乡的特色菜,你尝尝。”
严晓慧看见桌子上那些南方菜系,瞬间没了胃口。
“阿远,前几天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来找过我吗?”
宋远愣了愣,眼神闪烁:“我这几天脚都不舒服,也没出门。好像是有人来找你,我说你有事出门了,她们便走了。”
严晓慧叹了口气:“丁向文那天晚上被烧伤了,进了医院。”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宋远故作惊讶。
“那天打火花出了意外,我本来想着他能自己脱开的,没想到竟然受伤了。”
严晓慧心中的懊恼越来越深。
“那我们快去医院看看他吧,这大过年的他一个人在那怎么好?”
宋远嘴上说着担忧的话,眼角眉梢却全是笑意。
那天火花落下来时,他便紧紧拽着严晓慧。
丁向文摔倒后,严晓慧本来想去救丁向文,可最终还是选择了他。
他心中欢喜极了,可是严晓慧却准备放下他回头去救丁向文。
他便佯装自己的脚扭了,果然严晓慧没再回头,着急忙慌的将他送了回来。
严晓慧的眉头皱的更深:“不用去医院了,他已经出院了。”
“那这大过年的他能去哪里呢?”
宋远心中暗喜。
这个丁向文终于不会回来妨碍他和严晓慧了。
“不行,我还得去找他,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严晓慧披上大衣就要往外走去。
宋远拦住了她:“晓慧姐,你别太着急了,向文哥可能是心中还有气,说不定是回老家探亲了。”
严晓慧闻言停住了脚步。
这几年丁向文一直吵闹着要回老家探亲,她一直因为工作的事情没有答应他。
他这次不告而别,说不定是真的回家了。
想到这些天丁向文对宋远的恶劣行径,严晓慧有些自嘲自己真是太过于担心他了。
他这个性子,能做出这种事情实属正常。
也好,就让他回家歇一段时间吧,省得在这里闹的鸡犬不宁。
想到这里,严晓慧心中的慌乱也消散了。
她脱掉外套,坐了下来。
宋远见她打消了出去找丁向文的念头,心中喜不自胜。
连忙给她倒了一杯酒。
“晓慧姐,今年只有我们两个可怜的人儿在这里过年了。向文哥跟你闹脾气不告而别,我年纪轻轻没了妻子。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严晓慧看了一眼形单影只的宋远,不禁心中有些感慨。
为什么丁向文就不能理解她呢?
她照顾宋远只是为了全了一份战友情谊,他却总是因为宋远跟她闹脾气。
她仰头将酒喝光,辛辣味直冲脑门。
部队不让喝酒,一年也就新年能喝一回。
宋远又给她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举起酒杯情意绵绵的看向眼前这个女人:“晓慧姐,多谢你这几年一直照顾我,这杯酒我敬你。”
宋远将酒杯举到她的面前,双眼如秋水剪瞳,白嫩的脸庞红扑扑的,像极了一颗熟透的苹果。
严晓慧有些看得呆了。
她缓过神来,赶紧挪开眼神,脸色有些尴尬:“阿远,你说这种话就见外了,照顾你是我的义务,也是我对明霞的承诺。”
她仰头又一饮而净。
宋远再次给她满上一杯。
“晓慧姐,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我对你的情意不比向文哥对你的少。”
宋远的声线带着一丝暧昧。
严晓慧喝了两杯酒,脑袋有些晕乎乎。
她以为宋远还在生丁向文的气:“阿远,其实你向文哥是个热心肠的人,就是性格直了点。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晓慧姐,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把板凳往前挪了挪,两人的距离更近,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严晓慧身上。
男人闻到女人身上的桂花香味,身体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一下。
宋远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娇羞道:“晓慧姐,我喜欢你。”
1985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
丁向文递交一纸申请:“首长好,我要申请去当战地记者。”
师长闻声有些诧异:“去当战地记者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牺牲,你家严晓慧能同意你去吗?”
丁向文敛下眉眼,想到严晓慧那种冷若冰霜的脸,和这么多年早已变质的感情,刀削般的脸上满是坚毅。
“首长,当一名优秀的记者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想整个师部只有我最适合去做战地记者。”
丁向文说得没错,他原本就是报社的记者,因为追随严晓慧才到了这严酷的西北,成为了师部宣传干事。
战地记者既需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也需要有专业的新闻素养,恰好他都满足。
师长见他态度坚决,便没再阻拦。
“丁向文同志,我会将你的意愿上报,顺利的话,十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
他松了口气,只有十日。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去追寻自己的天地。
转身出门,他挑着担子往水井边走去。
西北的冬天极为寒冷,河水早早结上了冰,水源紧缺,军区的生活异常艰苦。
快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在屯水。
丁向文排了3个小时才从军区唯一的一口水井里挑了两桶水回去。
推门而入,却看见严晓慧正在厨房烧水,宋远在一旁添柴。
两个人配合默契,宛如一对老夫老妻。
“阿远,今天烧的水多,一会你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谢谢你,晓慧姐。”宋远的眸子里盛满了水雾,深情款款。
满满一大锅的水哪里来的?
丁向文的心沉到谷底,他卸下担子,快步走向水缸,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他瞬间明白过来,严晓慧将他打的水全都烧了。
这可是他每天来回几里地排队几小时才好不容易攒的水,就这样被烧成洗澡水了?
他怒目瞪着两人:“这水是用来吃的,谁让你们烧来洗澡的?”
宋远将身子往严晓慧身后缩了缩,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一副彷徨无措的样子。
严晓慧下意识挡在他的前面,面色沉沉:“不就是烧了锅水吗?你至于发火吗?阿远是南方人,爱干净,不像你糙老爷们不讲卫生。”
丁向文的怒火窜起,为了攒够这一缸水,他日日奔波,连腰伤都复发了。
严晓慧素日忙于公事,家里的活计一概不管。
丁向文不仅要忙工作,还要想方设法维持这个家的正常运转,连一日三餐都落在他的头上。
本来就紧张的水源容不得一丁点浪费,就连洗漱,丁向文都极为小心。
他舍不得烧水洗澡,只用湿毛巾将身子擦擦。
可他的吃苦耐劳落在严晓慧的眼里却成了不讲究的糙汉子。
丁向文的一双柳叶眉拧到了一起,“严晓慧,这水是我打的,我说不能洗澡就不能洗澡。想洗澡,自己去打水。”
宋远怯懦又委屈的开口:“向文哥,你千万别因为我跟晓慧姐吵架,我错了,我不该洗澡的。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打水,我会把水缸填满的。”
严晓慧隽秀的脸上此时已经乌云密布,厉声道:“丁向文,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只要阿远想洗,随时可以洗。”
她转头看向宋远,温声劝慰:“你别害怕,水已经烧好了,安心洗。”
丁向文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晓慧像变了一个人。
这段感情变味的时候他一开始还在苦苦支撑,换来的也只有抱怨和指责。
在严晓慧心里,永远只有宋远。
原本他和严晓慧门当户对,青梅竹马,长辈们早早给他们订了婚事。
可在部队的严晓慧却借口工作繁忙屡次推迟婚期,无奈之下,他便将工作也调了过来,严晓慧却对他愈加冷淡。
宋远的妻子张明霞是严晓慧的战友,那年执行任务,张明霞为了救严晓慧意外牺牲。
而宋远因为天生体弱干不了重活,她便亲自照顾宋远的身体。
婚后更是直接宋远接了过来。
他提出异议,严晓慧却说他不懂战友情不知感恩心胸狭隘。
他拗不过便默认了。
严晓慧对宋远无微不至。
即使有着抚恤金,她仍旧将自己的工资一大半都给了他。
担心他不适应西北的气候,便每年休假带他回老家探亲。
生活里,更是对他有求必应。
这碗夹生饭,丁向文不想再吃了。
快离开了,他也不想再做没有意义的争吵。
他越过两人,忍着腰痛,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
却忽的感觉腹部传来钻心的痛,手一滑,满满的一桶水洒在地上,水渍溅倒了宋远身上,打湿了他的衣服。
严晓慧脸上两道刀锋一样的剑眉瞬间竖起:“丁向文,你又在作什么?甩脸子给谁看呢?”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重,丁向文缩下身子,头上直冒冷汗。
“晓慧,我肚子好痛。”
严晓慧的脸色缓了下来,伸手想去扶他。
宋远却先扶住了他:“向文哥,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昨天你好像吃了不少腊肠。”
腊肠是母亲寄来的,昨天他煮了一大盆,自己就吃了几块,就被严晓慧收了起来。
家里的肉都是紧着宋远吃,只有他吃剩下来的,丁向文才能尝到一点荤腥。
严晓慧闻言收住了手,脸色冷了下来:“早就告诉你,少吃点肉,贪吃吃坏肚子,活该。”
肚子越发疼痛,丁向文推开宋远,跑去了卫生院。
“你现在有些重度营养不良,肚子里太缺油水了,所以吃了腊肉才会肚子不舒服。回去多吃点肉,补充点营养。”
听见医生的话,丁向文心中酸涩。
他每个月的工资都上交给严晓慧,却连吃肉的资格都没有。
以后他不会再惯着她了。
肚子稍微好一点,他才脸色苍白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家。
此时,宋远已经洗完了澡。
男人的碎发滴着水滴,衬得他的面孔更加精致。
严晓慧正在为他擦着头发。
见他进来,严晓慧也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
“阿远洗完澡有点累,他自己不方便擦,我就顺手帮了一把。”
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丁向文已经听过太多遍了。
只要牵扯到宋远,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
丁向文随口应了句“嗯”,便转头进了阴暗狭小的卧室。
本来该是他们夫妻住的向阳的大卧室也被严晓慧让给了宋远。
他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以前可笑,居然这么久才看清。
严晓慧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歉意。
“阿瑜,这些天你打水辛苦了,这样吧,明天我去打水。我今天说话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面对她的示弱,丁向文心中没有一丝涟漪,她惯会用这招哄他,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等把他哄好了,又可以做她们俩的保姆了。
果然,严晓慧的下一句就是:“到饭点了,你去做点饭吧。”
心里像灌进了凉水,自己刚刚才好一些,她却还来拾掇他干活。
“我身体不舒服,想吃你们自己做。”
严晓慧瞬间变了脸色。
“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你这样和一个烈士的妻子过不去,会寒了其他战士的心。
丁向文心中冷笑,三年了,每当他对宋远有又意见,严晓慧就会拿这套说辞压他,让他有苦说不出。
如果背上苛待军属的罪名,他在师部就呆不下去了。
不过他马上就要离开师部了,无所谓了。
严晓慧见他仍没有起来的意思,寒脸走了出去。
宋远却迎了上来:“没事的,今天的晚饭我来做吧。向文哥是因为我生气的,我要将功补过。”
严晓慧看着他那双白嫩的手,有些疼惜道:“你这双手从来没有干过活,冬天的水这样冷,怎么能让你下厨呢?”
屋里的丁向文只觉得讽刺,他本身从事文事工作,娶她后里里外外操劳,一双原本握笔的手现在粗糙不堪,上面还裂了好几个口子,也没听她心疼过他一次。
果然不爱你的人,就算是累死,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严晓慧亲自下厨做了饭菜。
宋远要喊丁向文吃饭,被严晓慧拦了下来。
“别管他,让他饿着。”
丁向文忍着恶心走了出去:“我现在饿了。”
他端起饭碗,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他需要养好身体才能上战场。
果然还是现成的饭菜好吃。
这样的好日子,宋远和严晓慧竟然过了三年。
宋远夹起了一块腊肉,将瘦肉咬掉,肥肉丢到了严晓慧碗里。
“晓慧姐,我吃不了肥肉,丢了浪费了,你替我吃了吧。”
严晓慧没有犹豫将肥肉混着饭扒进了嘴里。
丁向文明明记得严晓慧从来不吃肥肉,可在宋远面前,都成了例外。
吃完饭,他起身回到屋里。
严晓慧喊住了他:“把碗刷一下。”
丁向文突然猛地摔了碗筷,把二人直接吓一跳。
现在自己可不会再顺着二人,给她们当牛做马伺候着!
严晓慧刚想呵斥,他伸出自己裂口的手,“手烂了,刷不了!”
他托严晓慧给他买的护手霜,始终没有给他买来。
手上的口子愈合了又裂开,每到夜里都痛的睡不着觉。
痛极了,他只能抹点猪油缓解。
宋远见状,连忙从屋里拿出一瓶崭新的护手霜递给他。
“向文哥,晓慧姐给我买了好几盒我都用不完,你拿去用吧,这个效果可好了。”
丁向文微微瞥了一眼。
原来严晓慧早就买了护手霜,只是送给了宋远。
怪不得他的手在严冬还这么细嫩。
虽然已经准备放弃这段感情了,可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起来。
严晓慧眼神闪烁,尴尬地咧咧嘴:“阿瑜,等下次出外勤我再给你买吧。阿远他是南方人,受不住西北的风霜,我就先紧着他了。”
宋远也适时添话:“哎呀,向文哥,晓慧姐心太粗了,疏忽了你,你可千万别怪她。你先拿着我的去用。”
看似安慰的话却处处透着得意,严晓慧对他可是细心贴心的很。
丁向文抬手推掉了宋远手里护手霜,冷冷道:“不用了,既然是给你买的东西,你就留着好好用吧。”
两人在一处茶馆坐下,萧珊珊一番熟练的茶艺展示后,斟了两杯茶。
“严团长,我知道你和丁向文曾经青梅竹马,可那都是过去了,你们俩回不到以前了。我劝你还是尽早放手。”
萧珊珊依旧是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连说话时的语气都轻飘飘的。
严晓慧的眉心一直紧蹙着,听见对方的话,刚毅的五官拧到了一起,额间青筋暴起。
“你算老几?你也配插手我和他的事?”
萧珊珊不慌不忙伸出手臂,上面是一道蜈蚣一样的疤痕。
“我当然配,在枪林弹雨中护住他的是我,而不是你。”
严晓慧听到这句话,紧绷的身子忽然泄了气。
她好像已经输了,可她不甘心。
“丁向文去当战地记者这件事我不知情,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去的。他不出去,就不会受到任何危险。”
萧珊珊斜睨着她,轻笑道:“直到现在你还在为自己找借口,作为妻子,你连丈夫的去向都不知道,你觉得自己真的配做他的妻子吗?”
严晓慧被怼的哑口无言。
那时她的心思都在宋远身上,哪有精力去管丁向文的动向。
握住茶杯的手收紧,顿了一会,她才抖动着嘴角辩驳:“以后我会对他好的,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这种人能理解的。”
萧珊珊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眼中满是不屑:“原本我还纳闷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伤他的心,现在看到你我全明白了。刚愎自用、薄情寡性,放在你身上倒是妥帖。”
严晓慧脸色苍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在部队拿了那么多军功章,可唯独在感情上输的一败涂地。
“你是真的爱他吗?”严晓慧思虑半天,才从牙关里挤出这句话。
萧珊珊有些诧异,挑眉问道:“爱或者不爱跟你有何关系?”
严晓慧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如果你爱他,我可以退出。但是你得保证这辈子都不许辜负他。”
“这是我和丁向文的事情,跟你无关。”萧珊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严晓慧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子,眸光里闪过一丝狠戾:“你什么意思?如果你敢玩弄丁向文的感情,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萧珊珊拍了拍她的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丁向文的感情应该由他自己做主,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无权强迫他爱谁或者不爱谁。”
她顿了一会,目光看向远处,又补充道:“爱的最高境界是自由。如果我爱他,我会尊重他的一切意志。”
严晓慧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她此刻才明白自己的狭隘和自私。
她忘记了,丁向文一直是自由的。
他当年爱她,奔赴而来。
如今不爱了,便弃她而去。
那个如风一样洒脱的男人从未变过。
只有她被困住了。
喝完最后一杯茶,严晓慧站起身子,整理好身上的军装,郑重的向萧珊珊行了一个军礼。
“请你转告丁向文同志,离婚报告我会给他寄来的。”
离开茶馆的那一刻,严晓慧知道她和丁向文的这段情彻底终结了。